强烈的痛感、灼烧感和化学制剂燃烧时的刺激让翟忍冬难以忍受地闷哼出一声。她顾不?上,甫一缓过来就抱起纪砚清,摸索着找到楼梯,下楼,把她放在没有摄像头,但很快就会有人的经过的一楼拐角,试了一下她的鼻息,然后混在大?堂吵嚷的人声里,悄然离开。
从酒店门口走到路边,正常人只需要?十几秒,翟忍冬走了将近五分钟。她又站在路边等了几分钟,听到有人经过的时候,拿着手?机转向?对?方说:“你好,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拨个电话?”
对?方警惕性?高:“你自己不?能拨吗?”
翟忍冬说:“我看不?见。”
对?方一愣,接住手?机说:“拨给谁?”
翟忍冬:“任数。”
对?方很快从通讯录里找到任数的电话拨出去,把手?机还给翟忍冬。
翟忍冬:“谢谢。”
对?方:“不?用谢。”
对?方欲言又止片刻,听到电话接通才提步离开。
翟忍冬说:“小数,梁老师在不?在家?”
任数:“在啊,姐姐你这么晚找我妈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翟忍冬:“我看不?见了,想麻烦梁老师带我去趟医院。”
任数失声惊叫:“怎么会看不?见?!妈!妈!梁轶!”
任数心急如?焚地去叫人。
不?到二十分钟,翟忍冬被梁轶送来医院,医生的结论明确也简单:“外伤能好,视力也能恢复,但以后会很敏感,强光、风、烟尘刺激,可能只是看个太阳,角膜就会受到刺激,出现?流泪、疼痛等症状。”
翟忍冬只沉默很短一点时间,就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在医院住院一周。
这一周,火灾的事上了新闻。
酒店被暂时查封。
放火的人也抓到了,是个年轻男人,因为太喜欢纪砚清,想先烧死她,再去给她陪葬。
翟忍冬同病房的人是纪砚清粉丝,看到新闻后大?骂着说:“神经病啊!要?不?是酒店工作人在危急关头舍身护住纪老师,她指不?定伤成什么样!”
翟忍冬微顿,问:“酒店的人救了她?”
病友:“对?啊,官方这么说的。”
翟忍冬应了声,没再说话。把纪砚清放在一楼拐角那秒,她就已经做好了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的打算,她不?是纪砚清什么人,眼睛也瞎了,在她那儿留下名字没有任何意义。
翟忍冬问:“她现?在怎么样?”
粉丝:“一点事没有,真的太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