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宁刚换完衣裳,头发都还没来得及束起,听到萧璧城来,索性不梳了。
她转头将自己的帕子递给夏橘,“帮我准备点鸡血敷在帕子上,一会儿我有用。”
又叫紫苏拿了粉来,将红润的唇色压得惨白兮兮的。
“行了,去将太子请进来吧。”
她躺在床上,眼睑一垂,便显得病恹恹的,虚弱极了。
各式礼物鱼贯送进屋中,堆得满满当当。
萧璧城一撩袍,走了进来,“灼宁妹妹对不住,那情人花孤没找到。这些珠宝首饰都是孤精心挑选的,就当是孤给你赔罪了。”
谢灼宁觉得萧璧城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被皇帝训斥不说,还丢了接待西楚使臣的差事,他竟还能好声好气地带着礼物来哄她。
看来自家老爹手里的那点兵权,还真是令人垂涎啊。
她虚弱开口,“太子哥哥没关系的,咳咳咳……你有这个心,我已经很开心了……咳咳咳……”
听到她声音不太对,萧璧城立刻绕过屏风直奔到她面前,满目担忧神色,“灼宁妹妹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难看成这副模样?可有叫御医过来瞧过了?”
谢灼宁轻轻摇头,“小时候在北关落了点病根,有些体虚体寒,偶尔会发作一下,不是什么大毛病……”
她娘去世之后,她老爹把她跟弟弟带到边关住了两年。
结果不适应那边的气候,大病小病不断,这才将他们姐弟俩送到老宅来教养。
这事儿萧璧城是知道的,闻言也没怀疑什么。
“你受苦了……”他心疼地伸手,想摸她的脸。
谢灼宁见状连忙拿帕子捂着嘴,“咳咳咳咳咳咳……”
那一连串咳嗽,似乎连肺都要咳出来了。
萧璧城下意识地收回手,不自觉地往后一退。
谢灼宁幽怨地望着他,“太子哥哥可是嫌弃我了?”
“怎么会?”萧璧城只能硬着头皮靠近。
“咳咳咳咳咳……”谢灼宁又是一阵猛咳。
待手帕拿下来,红彤彤的,竟是咳吐了血!
“大姐姐怎么一下子病得这么重了?该不会是得了什么人传人的毛病吧?”
人未至,声先闻。
谢灼宁抬头望过去,就见一身海棠飞蝶百褶裙的谢晚吟执着团扇走进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