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说得倒是冠冕堂皇,我就不信十七弟对那位置没兴趣!”
雍王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自从圣上圣体抱恙,雍王的行事作风便越发肆无忌惮,很多时候甚至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
萧晋煊皱眉,心里想的却是谢灼宁。
她昨日为何故意将太子支出京城?
难道是料想到今日朝堂上会有这么一出?
可西楚国递来的文书,昨日下午才送进宫里……
萧晋煊眉心深皱,“只是巧合吗?”
……
听说太子萧璧城刚从千仞山回来,便立刻被圣上急召进宫,训了两个时辰才作罢。
有些官员一瞧太子为了个女子便荒废国事,都摇了摇头,怀疑自己追随的是否是个明主了。
不出几日,关于太子德不配位的消息,就传得满京城皆知。
但很快又有另一种声音出现——
“太子宅心仁厚,轻徭减赋,哪样不是为国为民?”
“分明是那谢家大小姐,仗着镇阳侯的军功作威作福,太子敬佩镇阳侯,这才会对谢家大小姐的无理取闹多有容忍!”
“害,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给你们爆个内部消息,听说那谢大小姐跟她表哥不清不白的,差点就私奔了……”
“那太子摊上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太可怜了!”
茶馆角落里。
一道屏风隔断人影,却隔不断嘈杂纷乱的议论声。
谢灼宁轻啄一口茶,听着那些关于她五花八门的流言,一笑置之。
夏橘却很气愤地握紧拳头,“他们,该死!”
“不至于不至于,”谢灼宁忙按住她,“你能堵得住一人嘴,堵不住天下人的嘴,难不成你要把天下人都杀光不成?”
反正萧璧城也不是第一次利用她来给他当挡箭牌了,要不然上辈子她那满身的骂名怎么来的?
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几句议论对她而言无伤大雅。
不过与人私奔的那些传闻,倒不像萧璧城的手笔。
多半是从谢家内部传出去的,打算掺在众多流言中浑水摸鱼呢。
看来得抽时间,把家里那堆破事处理一下了。
她正想着,就听下人过来回禀,“大小姐,您要找的杂耍班子找到了。”
谢灼宁笑着起身,“走,看杂耍去!”
杂耍班子叫红喜班,初到京城,还没来得及支场子卖艺,就迎来了个大贵人,个个铆足了劲,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