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贾环在贾家同样是人憎狗嫌,没人愿意搭理同他顽,也是个重要缘由。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是一类人。
贾环让赵国基停了车,招呼贾琮上车,又把小厮钱槐打发回家,一行人转向南胡同去了……
……
却说金荣自忖失了颜面,回到家后,越想越气,一个人咕咕哝哝个不停。
恨得咬牙切齿!
其母胡氏见之,便问缘由。
金荣道:“今儿学里塾掌不在,我们就自个儿看书。
他们一班人顽博戏,非让我顽,我就耍了两手,赢了他们五百钱。
偏他们不服,就出千耍赖,倚势欺人,又逼我还回去。
不过是看我不姓贾……”
胡氏是个本分的,劝道:“你又要争什么闲气?好容易我同你姑妈说了,你姑妈千方百计的才向他们西府里的琏二。奶奶跟前说了,你才得了这个念书的地方。
若不是仗着人家,咱们家里还有力量请的起先生?
况且人家学里茶也是现成的饭也是现成的,你这二年在那里念书家里也省好大的嚼用呢。
你如今要闹出了这个学房,再要找这么个地方我告诉你说比登天还难!
你给我老老实实的顽一会子睡你的觉去,好多着呢。”
金荣气道:“若是旁个也就罢了,偏是那个贾琮!
他是个什么阿物儿,也敢瞧不起我?”
“谁瞧不起你?”
金荣母子正说着,庭院窗户下传来一道笑声。
胡氏闻言面色一变,忙给金荣使眼色,让他不许多事。
而后笑迎了出去,来人正是胡氏的小姑子,贾璜的妻子,璜大奶奶金氏。
金氏素来敬佩寡嫂,怜惜她带着侄儿度日不易,常接济一二。
今日无事,便又来看看,却不想刚走到窗下,就听到里面的谈话。
胡氏将金氏迎进屋里后,温言笑着岔开话,却不想金荣依旧一脸的不忿,金氏便问缘由。
金荣一肚子恼火没处发,就再将方才对胡氏所言之话,添油加醋的翻了回,并道:“姑母,那五百钱不值当什么,我本也不想要。
可那贾琮也忒瞧不起人了!
当着满学里人的面,骂我算什么阿物儿……”
“啪!”
金氏闻言真真怒从心来,破口骂道:“他一个窑姐儿生出来的下贱崽子,也敢骂荣儿?我金家的清白孩子,不比他强一百倍一万倍!
人都别忒势力了,荣儿你等着,我现在就去西府,找链二。奶奶,再向大太太说说,让她们给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