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凭她怎么想,脑袋都空空如也,再也回忆不出来任何有效信息了。
天光乍亮,大年三十夜,岑麓滢和夏远带着夏渺渺回了外婆张蕙兰家。
夏渺渺哭了一夜,眼睛肿得像馒头,早上岑麓滢见了,快心疼坏了。
“渺渺,你有什么事你和爸爸妈妈说,不要闷在心里憋着。好吗?”
夏渺渺点头,但什么话也没有说。
她没法和爸妈诉说这一切,只能扯谎道:“没有,我昨晚看言情太入迷了,把我看哭了。”
岑麓滢心疼的要死:“你看看你这眼睛,都快赶上被马蜂叮了!”
外婆家在乡下,热热闹闹的大年夜,乡下显得格外红火,平日里家家户户都没什么人,但过年不一样,在外拼搏的年轻人们都回了家。
知道女儿女婿要回来,张蕙兰早早地就站在门口迎。
夏渺渺外公早逝,外婆没有再嫁,这些年都是一个人过。
她今天有六十五岁,但身子还很硬朗,在田间搞了个苗圃,每天守着一亩小田地种种菜。
夏渺渺下车的时候,见到外婆,也自发地想要亲近,她上前搂住老人家,把脑袋埋在了外婆的怀里。
“外婆!”
张蕙兰笑得亲切:“渺渺回来啦!哎呦怎么眼睛肿得跟鱼泡泡似的?路上挨骂啦?”
夏渺渺摇头,继续拿出理由:“昨晚看言情看哭啦,就成这样啦!”
外婆哈哈笑:“那一定是个很感人的爱情故事。”
夏渺渺莫名鼻酸,她点点头:“嗯。好感人的。”
午餐的点儿,张蕙兰做了一桌好菜。
岑麓滢埋怨:“妈,都说了我回来会做的,您做这么勤快干什么,累不累呀!这天又冷的慌!”
张蕙兰不以为意:“我的宝贝外孙女回来了,我还不该多做点菜呢?”
岑麓滢打趣道:“您看她那衰样,眼睛肿成这样,丑死了,说出去是我闺女都没有人信的。”
张蕙兰给夏渺渺争气:“咱渺渺好看着哩,别理你的臭妈妈。”
这样的家庭氛围很愉快,也暂且让夏渺渺将时野忘记她的事搁置一边。
等到饭后,她陪着外婆聊天,说到小时候的趣事。
张蕙兰笑着说:“小时候你和时野多皮啊,每回来我这,不是抓鱼就是去抓知了,时野负责抓,你就负责给他拍手。一眨眼,就这么大了,再过些日子成年,都可以定亲了吧。说起来,那一年时野给你做的狗尾巴草戒指我都还给你们保存着呢。”
夏渺渺没料到外婆会提时野,听见他的名字的时候,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
老太太说着就要站起来拿戒指,夏渺渺惊了,完全不记得自己和时野还有过这样一段小时候的经历。
很快外婆拿出来那个戒指。
一下就看出来有好些年头了。
那狗尾巴草像是加了防腐剂,被胶凝固在一个小小的透明圆环里。
以她现在的指围,自然是戴不上的了。
但她仍旧珍贵地将这个朴素的小圆环接过来,放进口袋里。
外婆把狗尾巴草戒指递给她,自然道:“时野呢?最近在干嘛?”
看外婆的这个态度,夏渺渺推测,在外婆的认知里,还在她和时野是青梅竹马的阶段,也就是说,外婆对于后面她和时野发生的事都是不知情的。
她也自然的回道:“在训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