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瑜发现自己有任何不好的情绪都会被洪天卓很快打消掉,他站起来,坐到了洪天卓的腿上,想他们两人是一体的,往坏处考虑真有天塌下来的时候他也绝不会缩去洪天卓的身子底下。
“齐炳腾那个人心肠歹毒,他目的让我和一个泼皮凑成一对,羞辱我,让我的过得生不如死,这样他随时想起来心里都会痛快,但现在如果他知道你我过的是什么好日子,完全和他算计的相反,他从我这边下手难,那他一定会想毒计去害你。”
方瑾瑜摸上洪天卓的脸,满眼都是担忧,“都是我连累的你。”
“啪”,隔着衣料都出来了重重的声响,方瑾瑜拧眉咬着嘴唇,吞下涌到嘴边的痛呼,洪天卓的手掌落下,瞬间他半边屁股上火辣辣的疼。
“再说这种话,我可扒光了打你屁股。”
洪天卓故意眼里闪过一丝凶狠,“打得你屁股蛋上全是我的大巴掌印子。”
方瑾瑜倏地鼻子一酸,不是疼得,不是委屈,就是因为感受到了洪天卓对他的深深宠溺和爱护。他一口咬上了洪天卓的颈侧,牙齿磨着、舌尖舔着,海水都盛不下他对这个男人的满腔爱意。
灯花晃了晃,是洪天卓猛地横抱起了方瑾瑜带起的一股气流,两人拥吻着躺倒在床上,很快有一件一件的衣衫被乱丢到了床尾……
待黑夜过去,天边的第一抹朝霞照样是红色,洪天卓亲了亲怀里爱人的额头,昨晚他躺着不动也是极为享受,原来媳妇主动起来对他可真是美事一件。
洪天卓起床,方瑾瑜哑着嗓子不放心地叮嘱他事事都要小心,去哪身边都要多带人。
“嗯,我都记下了。”
洪天卓虽然心里有数,但也不会觉得方瑾瑜的叮嘱是多余,他柔声说:“你该怎样还怎样,咱们照常过日子,现在不比当初,江都城上的天是白的。”
方瑾瑜轻轻点头,认同洪天卓所说的话,因为知府程大人上任以后拿掉了两个跟齐炳腾有勾结的官员,府衙的通告张贴出来,百姓们无不拍手叫好,在江都城里不知道齐炳腾一向作恶的人只有小小的孩童。
提心吊胆提防着坏人,这不是洪天卓的性格,他每日和往常一样做事,渡头上的经营也红火着。只是在私底下,他早就给手边信得过的人部署好了,家附近有人每日轮流看守,渡头这边多加巡视,发现有任何不寻常之处都不得马虎。
六七日就这么过去了,期间方瑾瑜还领着捡儿出门去铺子里做了两身衣裳。
街市上常能看见巡逻的兵丁,这也是程大人上任后施行的,百姓们不少都议论京城来的官员就是有作为。
要说以前有齐家横行,江都城上笼罩着大片灰蒙,那现在就是太阳往这边照,正一层一层穿透灰蒙的云。
不过洪天卓不认为在这种情况下齐炳腾会对他们善罢甘休,只是明面上无事,背地里的阴招该来还是得来。
就这一日,洪天卓快走到渡头时瞧见六子朝他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告诉他:“卓哥,早上老李在货箱后面扒拉出来两条死狗。”
要在以前有这种死物他们直接就扔了,没人会当一回事,六子听了洪天卓的嘱咐,怕这事情不对劲,而且他看那两条死狗身上干干净净,根本不像是野的。
“我看看去。”
洪天卓往前走,有想到这是齐炳腾的损招来了,果然他们几个人正围着看地上两条狗,就听外围传来了吵嚷声。
“昨晚有人瞧见了,我家主子的狗就跑你们这渡头上了,怎么?你们拦着不让我们进去找,莫不是心里有鬼?”
洪天卓记得这个声音,虽然距离上次听到已经隔了多半年,这是齐炳腾身边的一个狗腿子,在逼方瑾瑜嫁给他那日,就是这个狗腿子把他叫进的琴馆。
“你说进来找就进来找?你拿着官府的条子呢?”
李康和来人对峙,“把我们的货翻乱了谁赔?”
洪天卓走过来,手下人给他让开道,他和孙力撞上眼,这多半年过去,孙力还是那副狗仗人势的模样,但洪天卓的长进可不是一点点,他面无表情就无形中散发着一种骇人的气场。
这腌臜混混换人了?孙力在心里面想,同时也看出洪天卓不好对付了。但毕竟他跟在齐炳腾身边为虎作伥多年,恶人样显露出来,说话不把洪天卓放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