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处理不好,回不来,你们也没别的办法,想开点,认命就好。”众人闻言皆默不作声。不过各个都忍不住在心里面感慨:千里迢迢跑一趟,哪怕卖颗大力丸呢!也好过讲这么两句废话。在坐的各位都是情敌梁滔滔带神婆赶到沪市这晚,正值除夕佳节,所以不管有用没用,都得给人家包一封大红包……随后立刻打发自己带来的秘书送老太婆回家。他到医院之前,已经隐约猜测寿嘉勋和雍鸣遇着麻烦了,只是万没想到是这么严重的“麻烦”。梁滔滔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口,满眼哀伤向里面张望。寿嘉勋瘦削面孔被氧气面罩遮一大半,从观察窗口望进去的角度看不清眉眼;不过能看见他散落在枕头上的短发,连脑瓜顶都已经白得七七八八。小梁总眼眶一酸,侧身移开目光,喃声对果然感叹:“都怪我当年没有好好珍惜他,否则……”果大叔叹气:“哪能什么往自个儿身上揽责呢?一辈子这么长……嘉勋早都开始过自己的生活了。唉!你爸天天愁你不找对象,你也得往前看。”关于找对象这道题,小梁总永远一提一个不吱声,好似选择性失聪一样;今天当然也一样,他问果然:“虞骄那边打算怎么处理?”果然摇头,压低声音:“雍鸣手里有一些证据,但是他现在这个情况,就算量刑,也没办法服刑;可是一旦定罪,不管他坐不坐牢,公司都得帮他赔违约金。”小梁总拧眉追问:“会赔多少?”果然苦笑:“可能得赔进去一座「嘉鸣园」。”梁滔滔闻言也不禁替那两口子头疼,思忖片刻又道:“虞骄那个大哥呢?”“还没放出来,警方认为他跟两起汽车肇事案有关,但暂时查不出完整证据链,就是反正……也没立案,先拿投毒案当引子拘着。不过这件案子里真正投毒的是虞骄,虞金豪之前根本没单独进过雍鸣办公室,光这一条就说不通,所以估计最后也很难定罪。”梁滔滔抚额,唉声叹气:“真给放出来,不得找雍鸣报复?”果大叔朝两边走廊呶呶下巴:“所以把保镖都调过来了。”梁滔滔锲而不舍努力思考,又给出个主意:“要不要试试联系罗家?只要他们肯指证虞金豪,光谋杀罗甄那一项就够判了。”果大叔闻言苦笑:“早联系了,我特意去了趟「lhd」,和罗二少见了一面。结果你猜怎么着?人家立马帮虞金豪请了位律师,正帮忙给虞金豪张罗保释呢。”梁滔滔脸色沮丧:“看来罗二少已经跟继母达成和解了。”果大叔点头:“是啊,那两位已经把罗大少踢出局,人家不想节外生枝。”小梁总皱眉补充:“真是的……他们捞出虞金豪,还能看你们吃瘪,何乐不为?”果大叔深表认同,利益攸关,敌人的敌人,未必就能做盟友:“先这么地吧……”他还想往下说两句,不过被手机铃声打断思路。低头瞟一眼来电显示,竟然是寿玉龙,这位老哥的电话,不想接也得接。果然接电话同时拍拍梁滔滔肩膀:“去雍鸣那边。”然后才和电话里寿嘉勋亲爸打招呼。寿玉龙一年到头很少主动和儿子联系,平常逢年过节都是寿嘉勋主动找他,今年眼瞅都过年了,寿嘉勋也没联系他,他才亲自打过来。寿玉龙说:“雍鸣告诉我,嘉勋最近不方便接电话,我问他什么原因,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我就寻思问问您吧,您最近跟嘉勋有联系吗?”果大叔边听边走,把梁滔滔送到雍鸣病房门口,示意他先进去,自己转个身,继续应付寿玉龙:“我在沪市,跟他们在一起。您看明、后天吧……家里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您过来一趟,但是别带旁人,您自己过来就行。”寿玉龙听他话里有话,不禁追问:“到底怎么了?要不我现在买机票飞过去?”果大叔沉吟片晌,长长叹一口气:“您现在过来,和过两天过来没区别;所以不如先在家陪孩子过年。”寿玉龙咋舌:“你不跟我说清楚,我能坐得住?我知道嘉勋跟我不亲,可好歹他也是我亲生的,他……”“哎您可别这么说,嘉勋一直特在意您。”果大叔打断他,然后继续道:“嘉勋怀二宝了,可是前两天意外……还不到俩月就没了。现在人住在医院里,我在这边陪着,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您呢……现在过来也行,晚两天过来也行,对嘉勋来说其实没大差别,看您时间安排。”寿玉龙边听边叹气,老长一串无可奈何:“怎么会这样呢?……哎,这大过年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