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坐在办公室里待客用的沙发上低头玩着手机,在看见风祭凛后又将手机收起,站了起来。“要一起去看看他们吗?”他们指的是旗会的成员。明知道对方都还活着,结果却去拜访对方的墓地,不得不说,这份体验也是绝无仅有的。这一年里,风祭凛偶尔会收到世界各国寄过来的明信片,明信片上一般也只有一两句简单的问候,而且上面的字还是他们请别人写的。这是为了安全。风祭凛只能通过明信片的寄件地址知道他们去过那些地方,不可能回信,因为回信的时候他们很可能已经换了地方,也不可能使用电子设备联络,因为这样有被查到的风险。“现在吗?”风祭凛眨了眨眼,语气里有一种“你现在不工作吗”的意思在里面。“拜托,这点时间还是没有问题的。”中原中也无奈微笑,“说起来,你现在有时间吧?”“有的,可以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有太多工作。”风祭凛说这句话时语调里有着一丝难得的活泼。钢琴家、信天翁、外科医生、冷血和外交官的墓地建在山边,墓地后方是成片的树林,春天的时候空气中还可以闻见青草和各种不知名的鲜花混合在一起的淡淡芬芳。中原中也开了一瓶红酒,在每一个墓前都倒一点,最后剩下的倒进了两个红酒杯里。“一年没见了,喝这么一杯没有问题吧?”风祭凛接过酒,回答道:“没有问题。”“你有了解过他们的死因吗?”“森先生和我说了一点。”中原中也点点头:“那我就不用再说了,他们没有亲属,所以他们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由组织接收,不过他们的遗物,首领交给了我。”“中也,说不定他们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地方安静地活着呢!”风祭凛没忍住,这么说了一句。“凛还会以这样的方式进行自我安慰吗?”中原中也轻笑了一声,“放心吧,我不是一个只会沉溺于过去的人。而且我知道,如果是他们的话,就算是因为受我牵连而死掉,也会希望我继续好好生活下去。”“的确。”“所以,我会好好活着的。”说完,中原中也举起酒杯对着风祭凛和墓碑虚碰了一下,然后把酒喝掉,风祭凛跟着喝掉杯里的酒,很久没喝酒了,他微微皱了皱眉,一口把酒咽了下去。中原中也瞥见了风祭凛的样子,笑了一下,风祭凛不知为何,也跟着笑了起来。p酒吧。“说起来,今天才回来的那位风祭准干部和太宰你是朋友吧?”在太宰治正和两位朋友正在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的时候,他朋友之一的坂口安吾突然不经意地提到。正把手指伸到啤酒杯里,玩着杯子里冰球的太宰治动作顿了顿。“啊,大概吧!”太宰治的回答有气无力。“……这种有大概的说法吗?”坂口安吾忍不住吐槽。“太宰的朋友,这很好啊!”朋友之一的织田作之助语气略带欣慰地感叹道。“那个家伙现在大概是在和小矮子一起吃晚餐吧,吃完了说不定还要在一起去重温一下过去,再喝点酒,顺便在横滨兜兜风……”“太宰,你的怨气多得都要凝固住了!”太宰治咂嘴:“都怪安吾突然提起这个话题!”坂口安吾:“哈?这是很正常的好奇心,好吧?”他的表情明晃晃地表明了他对太宰在组织内还有那么一个朋友的难以置信。“织田作,你好奇吗?”太宰治托着腮,笑眯眯地问道。织田作之助:“唔,还好吧!不过既然在太宰的朋友,那么也一定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吧。”“……这里有什么必然的逻辑关系吗?”坂口安吾扯了扯嘴角,“还不如说,正因为是朋友,所以会怀疑对方的性格会不会有些难搞?”“哇哦!安吾,你是在说你的性格很难搞吗?”太宰治震惊捂脸。坂口安吾:“……”算了,他放弃了!“哈哈!”在看见坂口安吾吃瘪后太宰治拍着桌子笑了起来,“安吾所在的部门里的加藤源也以前就是凛酱的直属下属哦!不过安吾的工作和凛酱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啦!”“……凛酱?”坂口安吾神色复杂。“昵称啦昵称,这也是关系好的证明嘛!”太宰治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又将手指伸到了啤酒杯中,啤酒杯里的冰球在不知不觉中小了一圈。“太宰是在闹别扭吗?”织田作之助突然冷不丁来了一句。太宰治偏过头看着织田作之助,缓缓眨了眨眼,似乎是在等织田作之助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