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带坏了我的中也啊,孤独只能拥抱孤独,作为兄长,我会帮他清楚掉那些企图带坏他、利用他的一切家伙。”魏尔伦说着,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台球桌上的台球,脚尖略微用力,一脚踢去,小小的台球以亚音速飞向钢琴家。钢琴家侧身躲避,但第二颗球随即击中钢琴家的胸口,台球被魏尔伦施加了重力,钢琴家身体飞出。无数的光点随即出现在钢琴家即将要撞上的柜台处,光点缓解了钢琴家撞上柜台时的冲击力,但柜台仍旧被撞破,柜台里存放着的酒碎了一地,浓郁的酒香在空气中蔓延。钢琴家捂着嘴咳嗽,鲜血顺着喉咙溢出,他感觉他的内脏严重出血,连站立都变得困难。冷血抓着半块坏掉的唱片朝着魏尔伦冲去,魏尔伦侧过身,一记上段踢后如羽毛般轻盈划过,冷血在滞空的情况下将身体扭曲成不可思议的弧度躲过了魏尔伦的踢腿,下一瞬,他的玻璃直指魏尔伦的脖颈,但就如同子弹在碰到魏尔伦的一瞬时就失去作用了一样,冷血的攻击对于魏尔伦而言毫无作用。那一瞬间,他似乎预见了自己的身体会被切得七零八落,他虽然没有异能,但是他身体的那种对于已发生和未发生的事物的直觉堪称让人怀疑有异能的地步。光点突然遮住了魏尔伦的视线,身体不平衡的感觉再次出现,冲锋枪的子弹不断朝他要害射出,他恍惚了不到半秒的时间,就略微调整姿势继续攻击。鲜血喷射,就在冷血感觉死神的镰刀已经触碰到他的脖颈时,风祭凛突兀地站在了他的面前。信天翁在同一时刻,将冷血抱到了外科医生面前,脖颈、手腕、肩膀、腰腹都有鲜血涌出,伤口处的切面无比整齐,手腕和肩膀处的切面已经可以看见白骨,腰腹的切口隐隐可以看见内脏,而脖颈处的伤口只要再深那么一毫米,那么冷血就已经死掉。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处理伤口,进行治疗,外科医生只能给冷血注射一管加速止血的药物,其他的现在根本无能为力。“哎呀呀,表现得很不错嘛!不过那样的伤势,放着不管的话,要不了几分钟就会死掉吧!”……十五分钟后,魏尔伦离开,他在这里花的时间完全超过了他的预计,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见他亲爱的弟弟了。店内的灯光已经彻底坏掉,惨白的阳光自破碎的窗口倾斜进来,破败的身体,碎裂的酒瓶,地板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痕迹,空气中漂浮着的是浓郁的血腥味。风祭凛头上的假发早已掉落,他偏着头看向阳光涌入的方向,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一场剧烈的酷刑。他的身体是唯一一个不存在外伤的身体,但内部的器官乃至于骨头都在重力的碾压下出现了变形,意识是浑浊不清,视线是涣散不明的。他是最后一个倒下的人,他能够做的仅仅只是拖延时间和不要让其他人的身体出现当场死亡的致命伤,只要做得这两点,那么大家都还有可以活下来的机会。卡特叼着手机从窗口窜了进来,它蹲到了风祭凛的面前,把手机放下,用毛茸茸的脸颊蹭着风祭凛的脸。“凛酱,电话已经打了,他们很快就会赶到了。”“凛?”信天翁发出了虚弱的声音,他的身体已经动不了,只能听见一道陌生的声音。风祭凛说不出话,他眨了眨眼睛,生理性泪水便从眼眶里溢出,眼球感到明显不适,早知道先把美瞳取下来也无所谓了,风祭凛脑袋迟钝地想到。“初次见面喵~我是卡特。”卡特抬眸看了眼信天翁的方向,信天翁平躺在地板上,身体保持着较为完整的状态,只不过双腿从膝盖处被碾碎,腹部受伤严重,哪怕是从正面看,都能够看见他的脊椎骨,腹部那块区域的内脏早已碎掉。是一只猫啊!信天翁恍惚着想到,如果在平时,他早就咋咋呼呼跳起来,围观那只会说话的猫了,但是现在他的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既然那只猫认识凛,那就没什么问题吧!就算有什么问题,他现在也完全无能为力,毕竟他连一根手指头都已经动不了了。“凛,还活着吗?”信天翁问道,“还有,其他人呢?”卡特眨眨眼,正准备说话时,几道脚步声迅速逼近,原本就吱呀吱呀着快要彻底坏掉的门一下子就被用力撞开,一个少女从门外冲了进来。她没有做多余的事,说多余的话,而是直接按照她眼里看见的濒死程度进行治疗。完全都不用她再动手了,因为这里躺着的每一个人都差不多是就差那么一两口气就死掉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