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适可而止了吧,各位。如果东西都打坏了,到时候修理起来可是很麻烦的。”外交官苦恼地歪了歪脑袋,一缕秀发从他耳边滑落,他那张脸仿佛自带了让其他人着魔的魔法。店内打斗声乒乒乓乓地响起,所有人都招式凛厉,仿佛下一秒就要致人于死地,而且他们在打斗间不断拉近着与外交官的距离。外交官原本还算轻松的表情逐渐沉重起来:“喂,你们不会是在玩真的吧?”突然,一块碎裂的玻璃碎片朝着外交官的方向飞去,外交官侧头躲过,然后看向众人的眼神越发凛厉。“都给我住手。”风祭凛大喝一声。这时,他一只手缠绕着冷血的脖颈,力道之大让冷血不得不向后仰起脖颈以减少风祭凛手臂上施加的力。而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抓着风祭凛的手臂,另一只手拿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里的注射器,暗暗在风祭凛注意不到的角度将注射器的针头对准了风祭凛的腰腹。原本过分喧闹的场面再次回归寂静,白炽灯的灯光笼罩着这家旧式的台球吧,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风祭凛和冷血的身上。中原中也率先收回了正在攻击的动作,他正了正头上戴着的帽子,抱着双手站在原地没有了动作。外交官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冷血那只拿着注射器的手,他看见外科医生在混乱的战斗中将注射器交给了冷血,冷血宽大的大衣遮挡住了他手上的小动作。“玩笑就到此为止吧,虽然我不讨厌恶作剧,但今天晚上的主题可不是恶作剧。”外交官踩着慢悠悠的步伐朝风祭凛走近,即使是面对风祭凛充满警惕意味的目光,他也照旧露出了甜美的微笑。“你认为这是玩笑吗?”风祭凛的手臂再次用力,冷血脖颈处青筋鼓起,他的嘴巴下意识张着,只为汲取更多的空气。同时,冷血将注射器穿破衣服,刺入到了风祭凛的身体里,注射器内的液体在一瞬间进入到了风祭凛的体内,风祭凛瞳孔收缩,原本禁锢着甚至快要至冷血于死地的手臂逐渐松懈,他嘴巴张了张,发现喉咙里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冷血冷笑一声,注射器落在地板上,在地上滚了两圈后静静地停在原地。他手肘向后轻轻一击,风祭凛就倒在了地上。外交官看着眼前着一幕眸色加深,心里开始升起怀疑的情绪。“怎么回事?冷血,你——”外交官乍然止住了原本要说出口的话,目光转而移向了外科医生,“注射器里是什么药?”外科医生没有回答,只露出那种狩猎者捕食成功后的笑容。外交官蹲下身检查风祭凛的情况,当他的手放在风祭凛的手腕内侧时,他只感受到了一片平静,死一样的平静,即使是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上,也感受不到半点动静。而就在外交官的脸色越发难看时,寂静的老式台球吧一下子爆发出了欢快的笑声,是信天翁忍不住笑场。外交官心里顿时一个咯噔,现在那里还不知道自己被骗了呢!“哈哈,居然真的成功了耶,哈哈,超有趣的!”信天翁捂着肚子大笑,笑得生理性眼泪都从眼睛里溢了出来。“真是的,明明还可以看外交官再真情实意地表演一会儿的。”钢琴家略带遗憾地微笑着说道。冷血面无表情地耸耸肩,向一边走去,同时又从衣兜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然后把烟盒放了回去,拿出打火机把烟点燃。风祭凛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衣服上可能沾染灰尘的地方,把戏演完了,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就在风祭凛要找个位置坐着时,外交官一只手拉着了风祭凛的胳膊,另一只手在风祭凛手腕内侧仔细摩梭,然后在脉搏的上方发现了一层薄薄的硅胶胶带,因为颜色和肤色很像,触感也和皮肤的差距不大,他一时间居然没能够注意。硅胶胶带是演员在改变自己的体型和脸型时常用的道具,因为太常见了,反而让他下意识忽略了这种可能。“怎么样,这个可是我想到的主意。”外科医生咧嘴笑道,“利用硅胶胶带可以完美遮掩住一个人的脉搏,甚至包括心跳。凛所需要做的就只有短暂地屏住呼吸。”“那注射器里的是?”外交官松开手,身体偏转面向了外科医生的方向。“葡萄糖而已。”外科医生回答说。“看不出来嘛,是我小看你们的演技了!”外交官一只手郁闷地放在脸上,缓了一口气后把从耳边滑落的头发重新别在了耳后。“说真的,凛以后要不要考虑和我一起做电影演员?刚刚倒下去时的面部表情非常细节哦,虽然没有经过专业的学习,但是凛是天赋性选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