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关我进去!段闲屏!你不能!”段闲屏并未说话,只将双手一合,那座峰塔便倏然变大,然后将裙萝镇压在了里面,接着骨伞一收,万千法器与灵息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仇相照才松了口气,由兔子搀扶着摇摇晃晃的跑到了黎天星身旁。“天星,没事吧?”“没事。”黎天星冷漠回了一句,埋下了头不再说话。仇相照才又转头看向段闲屏,踉跄着步子往他那边走。“你……什么时候来的?”他此时已经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他看着段闲屏都是重影,若不是兔子搀着他,可能早已经一头栽到了地上。他刚走到段闲屏身前,便脚下一软,险些没晕过去,被后者一把抓住胳膊拖了起来,段闲屏冷着脸问:“要死吗?”“抱歉……好像暂时还不能,”仇相照苦笑了一声,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他半抓半靠着段闲屏,把手上的血抹了他一身。“不行了……让我先睡会儿……”意外黎天星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两日之后了,他本没有受什么重的伤,只是因为他自己用口诀锁住了望舒剑,而仇相照强行破除禁令伤了他的灵息,那只兔子又趁他睡着的时候给他灌了点安神的药进去,他才睡了两天。醒来之后,黎天星闲来无事四处走了两圈,一点也不意外的在他的屋舍周围除了那只兔子什么人也没有见到。他看着满院干秃的枝丫和结了一层薄冰的池塘,心中歪念突起,换了身素净的衣服往仇相照的住处走。黎天星刚推开门进去,就闻到一股很浓烈的药味,熏得他连忙用手捂住了鼻子,险些睁不开眼睛。床上的人穿着跟他一样的白色长袍,面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若不是胸口还有些许起伏,看起来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师尊?”黎天星坐到仇相照床榻边,在他耳边低低唤了一声。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黎天星见状心中一动,连忙试探周身灵息。他低头看了看好似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仇相照,露出了一个骇人的笑容,他举起手轻轻放在仇相照心口。“这一掌下去,应该能打死?”动作思考间,突然一阵敲门声从门外传来,黎天星连忙收了手,起身下了塌,一边往桌边走一边应道:“进来吧。”门外的人得了应允,推了门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手中端着一碗汤药,徐徐走向仇相照,剑眉星目,一头乌黑的长发,挺拔如一棵玉竹。黎天星转头看他一眼,一个白眼翻上天,虽然已经见过千次万次,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又一次吐槽。一个大男人长这么美干嘛。段闲屏把药碗放在床边小椅上,转头看了一眼黎天星。“把他扶起来。”黎天星无奈的瘪了瘪嘴,慢着步子移过去,半拖半抱的把仇相照扶了起来,让他躺在自己怀里,段闲屏则将汤药一勺一勺的吹冷了给他喂下去。但他才只喂了一两口,仇相照便把牙关咬得紧紧的,无论段闲屏怎么喂也喂不进去了,药汁淌了黎天星和仇相照一身。“怎么回事?”段闲屏把药碗放在一边,伸了手去探仇相照的灵海。“前几日都喝得进去,怎的今日不肯喝了?”黎天星看得心烦,索性一把端起旁边的药碗猛喝了一口,低头便给仇相照渡了过去。嘴唇相碰的一瞬间,黎天星脑海内闪现过许多曾经的温情画面,不过很快便又被他抛之脑后,现在这个举动,也只是不想再继续抱着仇相照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既然此时杀不了他就只有另寻时机。“你……”段闲屏看着黎天星又一口药汁入口,低头吻上仇相照的唇,神情复杂更甚,一时说不出话来。黎天星一边往仇相照嘴里渡着汤药,一边觉他大惊小怪,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最后一口药渡完之时,他刚要抬头离唇而去,却突然被仇相照一把咬住了下嘴唇,痛得他急忙叫了出来,却挣也挣不开。“松开——疼疼疼——”黎天星口齿不清的叫喊着,他能感觉到一股血腥味钻入口腔,想必嘴巴是被咬破了,情急之下他伸手就要去推开仇相照,却反被人一拳捶在小腹,吃痛之时咬住他的人松了口,黎天星急忙捂着嘴巴和肚子滚到了一旁去。仇相照此时却是已经醒了,一把抓住还在他旁边的段闲屏就怒道:“让你不要给喝苦的了,爷最讨厌的味道就是苦……看我不打死你!”段闲屏急忙按住还要动手的仇相照,用眼神瞄了瞄在地上背对着他的黎天星道:“你刚才打的是他。”“不是吧——”仇相照当即被吓了一大跳,探身去看黎天星,关切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