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郁狠狠的拍在了陆焕的胸口。“二傻子。”说完头也不回的去了林烨稚的办公室。“你去哪儿?”陆焕眉头一皱就要跟上。顾郁回头瞪着他,“你快去搬,我去问问下次化疗的事情,马上就回来。”顾郁转头后无奈的笑了笑。“怎么越来越粘人了。”……顾郁下楼时看见迎接他出院的阵仗又是一惊。裴映川带着楚樨和刑侦队一众、顾伯谦和白樾、顾霭、还有,顾伯渊。“哥——”顾霭飞奔过来扑进顾郁的怀里。抱着一束向日葵递到了顾郁手里。“我好想你。”顾郁摸着顾霭的发顶,感慨着小姑娘长大了。“我也好想你。”顾伯谦牵着白樾走到了顾郁身边,没好气地拍了拍顾郁的肩膀。“小兔崽子,胆儿挺大啊,这么大的事儿你连小叔都瞒着?”顾郁笑着打哈哈,“这不是没来得及吗?刚化疗一两天就赶上这事儿了。我错了小叔,下次不敢了。”顾伯渊远远看着顾郁和顾伯谦的互动与亲近,心里止不住的发酸。可他又不敢上前,他害怕顾郁的抗拒的眼神。顾霭埋在顾郁怀里蹭了又蹭,悄咪咪的抬起头,小声地说。“哥,你不去看看爸吗?”顾郁有些矛盾的抬起头,对上顾伯渊小心翼翼颇带些讨好意味的视线的那一刻,顾郁突然有些释怀。重要吗?或许不那么重要了。卫云殇已经畏罪自杀。他也是时候放下芥蒂,一家团圆或许才是妈妈想看到的。“爸。”顾伯渊自带威严的面庞有了一丝松动,红了眼圈。“小郁,来。”顾伯渊从estel带着顾郁离开后就开始后悔。但那时家族里的事情缠身,他也无法抽身。等他冷静过来发现事情有些不对时,estel已经死在了卫云殇手中。接下来抚养权的问题就成了难题,那张亲子鉴定如同铁证般的隔开了他们父子,顾伯渊连争取抚养权的机会都没有了。顾郁在走向顾伯谦,轻轻地抱住了这个与之分别二十多年的父亲。“好了好了,十二月份的大冷天,就不要站在这里吹冷风了。”顾霭走到两人身旁,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递给了顾郁。顾郁有些懵的接过了红包,顾伯渊也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红包。顾伯谦,白樾,楚樨。红包一个挨一个送进顾郁手里。“不是,这是什么意思?”顾伯渊给顾郁拢了拢大衣“拿彩头,去霉运。”顾郁虽然不是第一次住院,但没想到出院还有这样的说道。“好了,我们先回去了,晚上我做东,咱们藤院见。”“好,没有问题。”几人在医院门口匆匆告别,顾郁知道上车时脑子都还有些缓不过来,只是呆呆的摸着手里的红包。陆焕看顾郁不说话,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有些紧张地看着他。“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顾郁用手轻轻搓着手里的红包,有些不知所措,“哥,这就是有家人的感觉吗?”“我好高兴。”“从我有记忆以来,从来没有这么多人给过我红包。”陆焕摸了摸顾郁因为化疗已经没有一根头发的脑袋,心疼又宠溺的说。“对,这就是有家人的感觉,以后我们都是你的家人,我们永远都不会离开你。”顾郁感动的看着陆焕,瘪了瘪嘴,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亲亲……”顾郁伸着手刚凑上去就被陆焕的手给堵了回来。“不行,不卫生。”顾郁感觉酝酿的情绪瞬间消失不见,一掌推在陆焕凑过来想讲道理的脸上。“滚,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