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村和水湾村的村民主要是因为修了水泥路之后班车可能就不会通过原来的里去城里,那他们的出行就不会很方便。
而三蹦子的司机也会因此少了生意。
对他们来说,修水泥路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但是对大部分村庄还有整个镇子,都是有好消息的。
“任何事情都会有难度,”姜小米说道,“必须克服的事情就去克服。”
“我也是这个意思,”吕支书点头说道,“不过文钊就有点儿……”
贺文钊是因为水库的事情而有所顾虑,“我没事,该沟通的沟通,该补偿的补偿。”
资金到位,接下去就是勘探队到位,最后是工程队到位。
三个到位之前就是去和平石村以及水湾村的沟通和交流。
两名村长都比较年长,对修大马路的事情一直保持沉默。
这相当于变相不沟通。
“两位叔儿,这是镇上的决定,我……”
“镇上的决定,为什么不是从我们平石村直接修水泥路到城里,非要从你们村里修过去?还要开山休隧道,麻不麻烦?”
“只要两位同意,一切麻烦的事情就交给我们。”
“说得好听,那我们村的父老乡亲以后去城里,你们打算怎么办啊?”平石村的石村长问道,“我们是一把年纪了,这辈子是走不远的了,但是我们的子孙呢,去城里都变得不容易了,这还怎么为建设家乡做贡献?”
“说得对,”一个声音从边上小路传过
来。
贺文钊循声望过去,眉头瞬间拧紧,“你怎么在这边?”
“我怎么不能在这边?”姜成海叼着香烟背手走过来,“这是我妈的娘家,也就是小米太外婆的家。”
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情。
贺文钊看着姜成海,薄唇紧抿。
“阿海,你认识?”石村长问道。
“怎么不认识,算起来,他得喊我一声‘岳父’,”姜成海拉着凳子,傲慢地坐下,指着贺文钊跟这些人介绍道,“我女婿。”
“咋还是你女婿啊?没听说过啊?”隔壁水湾村的隋村长问道,“你这女婿不厚道啊,这是拦了我们的生路啊。”
贺文钊头皮发麻,这事情怕是又难上了一个高度。
“他就是拦着大家伙儿的生路,我早就听说有人修公路,故意绕开我们,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点了烟,翘着二郎腿,姜成海颇有几分主事人的姿态,“我看你是故意针对我的,对吧?”
“我没有,我只是来传达镇上的精神的,”贺文钊沉着地说道,“我不针对任何人,只是告诉大家要修路了。”
“那就是说镇领导不管我们死活了,对吧?我们两个村子的百姓就不是百姓啦?这是不允许我们以后去城里了,是吧?”
石村长和隋村长忍不住点头,“说得太好了,说得太有道理了。”
有了姜成海拱火,原本沉默的两个村长话就多起来了。
“两位,其实不是没班车,而是班车减少了,
回头大家看时间表出行就好。”贺文钊努力说服他们,“比如现在是一天六趟车,那以后就只有两趟……”
“两趟?你让我们怎么出行?”姜成海立刻扬高嗓门,“你们就是在牺牲我们的利益。”
因为姜成海在场,贺文钊只好先回去了。
姜小米以为他会需要些时间沟通,谁知道这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