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温一十六度的房间里,冷气涌动,被子底下,却是另一个世界。
燥热,呼吸艰难,每一寸空气都躁动不安,翻涌,滚烫,像是白日火焰。
孟宁不可能不满足江泽洲的每一个要求的,她总想着要对他好一点儿,再好一点儿。她齿咬唇,轻声:“嗯。”
男人可能真有一种天赋,半分钟的工夫,一人便再无隔阂。
两个人都是一样,坦诚相待,孟宁觉得她现在像是砧板上的一条鱼,任他拿捏,被他翻来覆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来,只是手仍停在她身上,感受着她呼吸的起伏。他靠在她耳边,嗓音掺杂妄念,“宝宝,你身上好香啊。”
孟宁瑟缩在他怀里,羞耻心涌上心头,颤抖着闭上眼。
“江泽洲……”
“你也不舒服的对吧?”江泽洲声音不太平稳,头一次,像个毛头小子一般急躁,不对,他年少时也从未这样毛毛躁躁的,“你也想要我进来的对不对,宝宝。”
孟宁睁着微微朦胧的眼,诚如他所言,她也不太好过,她颤声道:“……不安全。”
“不会的。”
话音落下,江泽洲猛地直起身,转向床头另一侧,黑灯瞎火的,连摸好几下,才找到抽屉拉把。拉开的力度很猛,里面一盒东西,在抽屉里横冲直撞,最后,落在他手上。
包装被撕开,房间里响起窸窣声。
然后,孟宁感受到他手指尖有了其他的温度,抱着她。缱绻温柔的姿态,灵魂与身体契合,共鸣,叫嚣。
被子早就不知何时掉落在地,冷气涟涟,却被空中隐出的灼热吞噬,夜晚是沸腾的白日。
……
……
好在隔天的排练是在下午。
孟宁醒来后,浑身酸痛,稍稍一动,便牵动着身体四肢百骸,又累又酸又胀痛。好似被车子碾压过似的身子骨,脆弱,不堪一击。
她内心叫苦不迭。
就不该信江泽洲的话的。
什么就做一次,他昨晚做了好几次,就连抱她去浴室洗澡时,又来了一次。
“醒了吗?”似乎是察觉到她醒来,身后的人出声。
孟宁:“嗯。”
过几秒,她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江泽洲把她整个人翻转过来,面对面,“早醒了。”
不知是困的,还是昨晚叫的,孟宁声音低哑,“现在几点了?”
江泽洲从被子里伸出手,掏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眼:“十一点。”
孟宁一脸幽怨:“我从来没有睡到这么晚过。”
江泽洲认错,“怪我,我昨晚儿太开心了,一时控制不住。”
可是认错的态度,玩世不恭,像是故意的,“你昨晚真的太漂亮了,宝宝。”
孟宁面无表情:“你不要叫我宝宝。”
江泽洲笑:“为什么?”
孟宁:“你每次叫我宝宝,就要做坏事,你还是别叫了。”
安静几秒后,江泽洲笑得更愉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