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杉一边说,一边清洗干净了麦片杯,放回远处,又从衣帽架上提起一件微长的白色实验服,穿上,纤细的手腕从袖口探出。
右手固定好袖扣的松紧,之后则是左手。
又从书桌上拿起一副细框眼镜,架在瘦削的鼻梁上,一切准备就绪,今天的课题也开始了。
斯文的细框眼镜、雪白的白大褂、袖口纤细冷白的腕骨,微微垂落的睫毛。
科研工作者的实验服一穿,性冷淡的气质,和他本人性格十分接近。
8:00a,他准时出现在前往实验室的那条小路上。
教学楼边是一个不知名科学家的雕像,来来往往的自行车都是赶早八
课迟到的学生。
化学系大楼矗立在晨曦之中,一进门,就嗅到了一股刺鼻的药剂品的味道。
因为高中的竞赛成绩优越的缘故,任雪杉保送了在本地大学的化学系,本科后,他又读了研,再后来是博士,所谓的天坑不是白说的,他在这个专业里待了很多年,现在依然在里面,不过是变成了教育下一代天坑专业的学生。
办公室里已经坐了几个同门,正在对着电脑分析实验数据,走廊里是几个本科生在实验室门外排队的声音。
作为一名热爱科研的‘有志青年’,任雪杉一路走下来并未发生什么太大的波澜,出生在还不错的家庭里,父母对他没有太高的要求,希望他找个有钱人结婚。
当然,后来这个愿望实现了。
任雪杉和他们所期待的一样的无波无澜,大学毕业不久之后就被迫参与相亲、结婚、养娃的一生。
这样的平平淡淡的人生,对他来说有些乏味。
所以他选择了离开。
只是有点可惜。
他不知道自己在遗憾什么,也许,他其实
在座位上坐下,他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在屏幕上敲下论文的名字:
「g-gd-y-zr(-ca)合金的微观组织演变、性能和断裂行为研究」
摘要:
g-gd系、g-dy系和g-tb系等高性能重稀土镁合金,由于它们优异的比强度和良好的耐热性能,对航天航空、军事工业和赛车等领域是极具吸引力。
又敲了几个字,门被推开了。
“今天有发布会!”同事说:“走,去看看,你说不定认识呢,我听说那边据说有位很漂亮的女董事长。”
“”任雪杉右眼皮跳了一下,他问:“你确定?她叫什么?”
同事发出不太标准的中文,高兴道:“唔,沈月?”
“那别想了。”任雪杉打断了他,道:“她结婚了,很早就是。”
“你怎么知道?”同事诧异道:“难道你追过她?”
“不是。”任雪杉严谨道:“是她的哥哥,之前和我在一起过。”
“”
这次轮到同事惊讶了,一口水呛在了喉咙里。
等等,任教授其实是弯的?
难怪一直单身
不对,弯的也应该看见过男朋友吧,他男朋友为什么从来没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