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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没想到,任清的抚养权实际上几年前就已经转移到了沈衣榭的手中,不然他也不会在沈家成长了那么几年。
只是这件事情,两位爸爸都没有通知家里的老任家,主要是觉得会比较麻烦。甚至连任清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这也是为什么沈衣榭会理所当然的让任清和自己待在一起,并且不允许他在任家住。
任老太太热情地摸了摸任清的头,问他在沈家过得如何,又问他最近在干什么?
任清只是把发生的事情和他讲了一些,看上去和之前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任老太太和任清说了好一会儿,一旁的大夫人和二夫人也时不时和他攀谈几句。
“和我们这些长辈聊天,应该很无聊,要不让年年他们过来陪你聊天,你们四处去走动走动,到处玩耍?”
一旁的任靳走了过来,笑着对任清说。
“小少爷,之前那间房,现在恐怕就嫌太小了。太太又给您专门安排了一间,那房间可大了,您快过去看看,住着舒不舒服?”
任清礼貌道:“那倒不用啦,奶奶,爸爸不让我在别人家过夜。”
那句‘别人家’听的几人都是一愣。
别人家?
任太太继而尴尬笑道:“如果有什么想吃的,可以随时告诉我。千万别不好意思呀。”
旁边的几个小朋友听了任太太这样吩咐,于是都站起身看向了任清。任清和几个长辈们寒暄后就和小朋友们以及管家一起上楼了。
刚刚上了楼梯,几个小孩便好奇地围着任清问来问去,大多数是关于他在比赛上是什么样的,那边的人是不是很厉害一类的问题。
这样的情况要是放在之前,那是绝对不会出现的。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却好像真的忘记之前发生了什么,而是发自内心的非常崇拜这个最近名声很好的哥哥。毕竟现在随便打开新闻推送,都能看到有关他的描述的通稿呢。
他是这些小朋友里面最出名的,也是人气最高的,谁不想像他一样?这些小朋友们虽然平时很贪玩,但实际上内心也很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像他一样站在那样的舞台上,被所有的人羡慕崇拜,这种感觉真是想象一下就觉得非常爽快。
虽然说他们是不可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不过,任清毕竟是成了他那些人中的一员,他们就围着任清好奇地问来问去,比如那里的大哥哥是不是都很聪明?过目不忘?又或者说,他们家里是不是也很有钱,有很大很大的房子?
小朋友们年纪虽小,但平时看电视或者听大人们聊天也有些基本的概念了。不过羡慕归羡慕,他们也会偶尔眼红。
这里面最眼红的要数之前的那位任年了,他一直不肯接受任清现在过得很好,比从前还好无数倍的事实。
几个小朋友和他说起任清在那边的事情,他从来都是表情冷淡,不屑一顾,实际上内心已经翻江倒海了。
从前的那个小孤儿好像越走越远
(),直到他根本不可能再次欺辱他、甚至是追上他的步伐了。
任清对于这些小朋友们的讨好和靠近?[((),倒是平平淡淡,反正他在心里已经和这些人划清了距离,不会再对他们有半分的信任,他们对他好,那他就接受着。
当然了,他自己是不会再真的相信他们是真的在‘痛改前非’,回馈这帮人更加是天方夜谭。
跟着管家来到了他的那个单独的房间,任清惊讶极了。
原来,同样一个小朋友的待遇的差别竟然可以这么大吗?从前的那个小屋子早就不知拿去干什么了,现在任老太太又给他专门安排了一间房。那间卧室非常大,床边还铺了厚厚的一层兔绒地毯,所有的玩具书籍都被他们从那个小房间里搬到这间豪华的卧室里去了。
一整面的落地窗从里面往外眺望,甚至可以看到远处的湖光山色,就等着任清偶尔回来能住一晚。
也不知他们做这些事情是否会有一丝羞愧呢?大概是不会的。
任清走了进去,发现被褥都是新的,很柔软。除此之外,他们还在家里摆了些古董饰品,床边挂着一幅画,是一幅山水画,也不知是谁画的,看上去很漂亮。这天差地别的待遇,简直是他们明晃晃的讨好的写照,反而令任清有些好笑。
当天任家人依旧请他在那边再住一晚,任清则瞥了一眼在旁边站着委屈的快哭出来的任年,微微笑了笑,说:“那倒不用了。我看年年哥哥好像心情不好,我还是回家去吧?”
众人满脸尴尬,任清转身离开时,便听见了任家大太太和大哥教训任年的声音,大抵是在说任年如何如何不懂事,为什么要跟任清弟弟杠上?还说他实在是太不识大体了,诸如此类。
任清就没什么表情,转身潇洒利落的走了。
上了沈家来接自己的车,那边给任老太太送了些补品,不过是把三太太拿来的那些又拿了回去……他想,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以后大概不会再和任家有什么交集了。
任清回家几天后才听父亲说起,原来自己的抚养权在几年前就已经从自己另外一位爸爸那里转移到了他手中。
任清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沈衣榭看上去一直风轻云淡的,原来他是早就已经把抚养权转移了,所以任清才合法合理地一直待在了沈家。
只是恐怕任家那边还蒙在鼓里呢,看上去还在算计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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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几天后,他和往常一样去参加训练,随着比赛的时间越来越接近,大家对于这次比赛的准备也更加充裕了。
他们的训练已经持续了好几周。这段时间里,任清和姜弥都对彼此有了更深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