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堂吃过简单的一餐,又在秋女士的催促下,两人在校门口打了辆车,直奔动车站点。
到了站点那就是数以万计的人头,稠人广众。
顺着人潮下楼,除了像他们这样“漂泊在外”的学子,另外还有社畜打工人、出门游玩的老爷老太……
接踵比肩。
余岁边走边把要参加资本主义的聚餐之事,夸大其实地跟黎荀说了好一通,最后可怜巴巴地得出结论:“晚上不能跟你一块吃饭了。”
黎荀道“好”。
自动扶梯最后一节台阶隐没,黎荀提醒他又伸出手:“看脚下,下扶梯了。”
“哦哦。”余岁把手递过去。
过了会儿,他突然温顺:“要不把你捎上,我们一块去吧。”
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
黎荀平静地掀眼皮:“怎么捎?”
“套麻袋塞行李箱?”
“可以吗?”余岁马上接道,“我记得家里有个大点的,28寸的。”
上下扫了两眼,余岁摸着下巴左右思忖:“还是32寸?”
检票a区域人满为患,最靠近机检口的位置更是熙来攘往。
正好旁边有人离开,位置空缺。
黎荀面无表情把人摁到座位上:“不可以。”
余岁十万个为什么似的,心里总有那么多问题,他正要问,就看见一位长相粗犷的大哥戴着墨镜,看他一眼,然后在对面的空位坐下。
“那位哥是刚当完群演回去吗?”余岁凑到黎荀耳畔,悄声说。
黎荀稍稍站过去两步,挡了些视线:“不觉得是黑吃黑富豪了?”
余岁:“谁家黑。道大哥出行的交通工具是动车啊?”
“你幼儿园那会儿都有司机了。”余岁又翻老本。
黎荀:“?”
余岁表示自己掌握着很多黑料:“还弄哭同学。”
黎荀:“。”
真是挺大一口锅。
“没弄哭你就行。”黎荀拧开一瓶矿泉水。
余岁长长地“啊”一声,啜了口水,再递回去,脸皮厚厚地抬头:“那你要不弄哭我?”
黎荀:“……?”
口嗨,余岁最在行:“小余同学泪腺不是很发达,一般情况下哭不出来。”
“煽情一点的话说不定行,你要不给我写封情书,或者更刺激点——”
于是黎荀捏住他脸,阻止人继续在公共场合大放厥词。
在黎荀怀疑人生的时候,余岁想了想,又复而点点头,一秒回到刚才的频道,觉得黎荀说的有道理:“不过也有可能,体验平民生活。”
“富豪大哥。”
黎荀不动声色:“谁都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