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远侯看来他这儿子脑子就是有病。
卫青梧现在脑子是有点混,不过是在想泽苑的那位。
这要是让他爹知道他养了个外室,非得扒了他的皮。
此事于卫青梧而言确是有些出格。
他性子虽然有些桀骜不驯,不服管教,但从小耳濡目染,家教甚严,在男女之事上,其实可以说的上是个端方自持的君子。
养个外室小妾这事儿,别说他家里人接受不了,卫青梧自己也没想到。
但他就是做出来了,且是蓄谋已久。
这夜,一宿,他都在想那沈娆,本寻思端两天,晾她两天,但没忍住。
第二天下了朝,太子这边的事儿办完,他就去了柳絮巷。
一天的功夫,泽苑有了很大的变化,有了生机,感觉瞧着还挺温馨。
卫青梧一来就看到了沈娆。
她腰肢纤细,白净的脸蛋儿,锁骨分明,妆容恢复了以前大家闺秀时的样子,与前两日在墨丝坊中的艳丽不同,清水芙蓉,只略施粉黛。
卫青梧瞧见就想起了一年半前,正月十五,灯会之时与她初见的场景。
那时她好像就是这般模样,像个仙女一样,一眼就刻进了他的心。
若是没后来她的退婚,今年五月,他们已经成亲了。
想到这,卫青梧又想起了她始乱终弃了他,且连个理由都不屑给他。
他全心全意待她,一心想娶她为妻,她却对他半分真心都没有,甚至耍他,玩弄他的感情。
如此心底便又来了火。
当晚卫青梧没走,但也没说要睡她,就等着沈娆自觉。
他留宿了,沈娆当然知道自己要守着自己妾的本分,更懂他的意思。
虽然在墨丝坊被调-教了几个月,她什么都明白,却毕竟出身高门,从小受的家教所致,让她放不开便是了。
但终,她洗了澡去,而后回来,到了卫青梧身旁,语声有些颤微,但整体听得不甚明显。
“大人,歇息么?”
夜晚烛灯很亮,卫青梧单腿曲起,悠闲地倚在暖阁的榻上,手中端着一本不知从哪弄来的书,瞧着正在那一本正经地看。
实则,他当然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小姑娘立在其下,羞赧地问着。他听见了,但没回话,也没什么反应,半晌才不紧不慢地拿开了那书,进而起身,去了卧房。
沈娆微垂着头,跟着去了。
那男人还是没话,到了寝居坐在床边儿,依旧很悠闲的模样。
沈娆知道他是让她主动伺候。
小姑娘红着脸,这便去了他身边。
“大人”
卫青梧轻轻一笑,这时才抬眼瞅了她一下,问着,
“学了什么,给本官看看你的本事,顺便看看,本官这五千两银子花的值得不值得?”
沈娆不知道他花了那么多钱赎她,而且眼下,他这话的意思也是再清楚不过。
小姑娘裹了裹衣服,稳了稳心绪,到底还是上了前去。
她竭力控制着,但伸过去的玉手还是有些微颤,去碰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