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隐地听到了“夫人什么什么”便格外注意,甚至起身,去了门边细细地听,只听那两人道:
“夫人怎么又晕眩了呢?”
“不知道呀,这个月好像四五次了呀,唉,大夫还说脉像正常,无碍,无碍又怎么会总头晕呢!”
“是呢,可真叫人担心。”
“老爷适才急着走了,又挂心了吧。”
“肯定的呀,肯定是又去了太医院。”
“但太医院的大夫也说无碍呀!”
“便是奇怪在此,好担心。”
“我也是”
簌簌越听越紧张,这般听完了后,直接出了去,“你们说夫人经常感到晕眩?什么时候的事?”
她问,于是,那两个丫鬟便细细地与她从头说了一遍。
簌簌小脸儿煞白,无疑是惦记了。
她比丫鬟们更担心,甚至应该比她父亲还要在意,还要害怕。
因为不知怎地,她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她领教过程妤的狠毒。
昨日,那程妤也来了程府,簌簌未与她说话,一句都未说。
她实在是无法做到与仇人说话。
但没说归没说,簌簌自然是并非没看她。
她觉得那程妤看她和她母亲的眼神都不对劲。
簌簌也不知道自己感觉得对不对,不知自己是不是因为不喜她,厌恶她,方才觉得她看和她母亲的眼神很憎恶。
然,此时细细地问过了之后,听得丫鬟说,这事儿发生在差不多两个多月前,簌簌更是心慌。
因为两个多月前,正是她发现前世推她坠崖的杀手,发现程妤和柔娘见面的时候,那会儿不懂的便多了,但此时当然是全懂了。
所以,按理说,两个多月前,她策划逃跑前,程妤就应该知道了自己并非程家女儿。
但程妤没对她行动,没像前世一样迫不及待地杀她,害她,且昨日萧珏揭发此事时,程妤看到她出现时极为震惊,由此可见,程妤应该根本就不知道她是那真千金。
想想倒也好理解,旁人不了解,簌簌还能不了解柔娘?
柔娘肯定是借机勒索了程妤,也一定是没告诉程妤“她女儿”是谁,以此做勒索的砝码。
思及此,她又想了回来。
她母亲这莫名其妙的晕眩,恰是在两个多月前出现的,能不能是程妤?!
簌簌心颤了起来。
她害怕,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事关重大,簌簌决定小人一次。
是以,正午的时候,她爹爹请了太医回来,她全程都在母亲房中,瞧着听着。
太医给程夫人诊过脉,道的还是和往常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