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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那男人方才再度张了口。
“顾簌簌,你的说辞,孤不会去深究,简言之,便是孤信了。这件事是第一次,孤希望也是最后一次。你假死惹下的那些烂摊子,孤都会给你摆平,一切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孤今日给你一个承诺,让你宽心。只要孤不让你死,没人能杀了你。你在孤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从今往后,有什么事,与孤直说,也只能和孤说,不可以和别的男人说。如若你再敢跑,孤一定会杀人,那个姓陆的,是第一个,记住了么?”
他那最后几句,微微探了身,几近哑声,那张俊脸也离她的脸越来越近,说的很狠厉。
“是,是,是。”
簌簌还想什么,颤微微地答,身子和手控制不住地哆嗦,而后萧珏终于松开了她的脸,也向后退了一步去。
接着又深沉地瞅了她两眼,捡起进来时被他随意丢在炕上的马鞭,转身开了门去。
“走。”
这一个字之后,男人便跨出了门槛。
小簌簌抬手使劲儿地擦了一下小脸儿,连连应声,紧跟着人身后去了。
俩人这般一前一后地出来,外头还是肃穆一片,士兵林立,旅人与老板一家都集中在了一起,蹲在地上抱着头,眼都不敢抬,更别提说话了。
外头,陆少泽与巧云冬儿三人基本是同一时间看到的簌簌。
陆少泽不知何时早被人用绳子捆绑了上,也堵上了嘴,但看到簌簌出来的瞬间,眼神骗不了人。
想来他是极为地担忧与挂心,向前挣了两下,但自然是被人束缚的很死,于事无补。
俩人出来,小簌簌跟在后头,就顾着紧张了,小脸儿冷落着,微低着头,满心满脑还在适才的解释与那假死之事败露,被萧珏抓了个正着的这事儿上没出来呢,倒是萧珏先看到的陆少泽。
他看到陆少泽便止了脚步,若不是为了这小人儿,他肯定会杀了他。眼下他宣示主权一般,停下淡然地回头,等那小人儿过来揽住人的腰肢,直接便把人抱了起来。
小簌簌不知道这男人心里想着什么,她低着头,好像战俘,哪里能料到那男人转身就给她抱了起来。
小姑娘猝不及防,一声“哼唧”,然后就慌张地搂住了他的脖子,继而想起周围,想起眼下这是什么场景,脸“唰”地一下子红了个透,但虽然满心困惑,羞赧,甚至手足无措,但一言不敢发,乖乖的甚至一动不敢动。
萧珏瞅了一眼那陆少泽,冷着俊脸,接着把那小姑娘抱上了马车,且朝着那马夫勒令。
“滚。”
马夫当然是连滚带爬地滚下了车。
萧珏将人换成了自己的人,而后将马鞭扔给了近卫,跟着上了车,与那小人儿一起坐了进去。
簌簌心口狂跳,脸上的色彩尚未褪去。
那男人上来,她下意识地往里挪了挪,仰着小脸儿看着人的脸色,但萧珏是坐在了她的对面。
马车上空间小,但虽不比太子府的车,但也颇为好,条件不差。
萧珏上来后,还是在她对面,俩人理所当然地又对上了视线。
那男人就是在紧盯着她的前提下,扬声,朝外道的那声“走。”
小簌簌的身子微微一晃,也便感到马车动了。
太子在车上,巧云和冬儿当然不敢进来。
她二人坐在了外头——赶车的护卫旁边。
俩人彼此互看一眼,皆是为主子也为自己松了口气。
马车调转了方向,士兵护卫也都撤离了去,护着那马车前后左右返了回去。
车上的小姑娘不知道外头怎样。她心口狂跳,娇娇地坐在那,乖的一动不敢动,与那对面的男人还对着视,这般许久,终于见萧珏转了眼眸,但他的眼睛落到了车上的那三个包袱上。
萧珏随便地扯过来一个,单手三两下,也是随便地打了开,打眼儿一看里头全是珠宝。
簌簌眼睁睁地瞅着,小脸儿更红,听萧珏有一搭无一地道:“这也没带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