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眼睛无知无觉地瞧着飘动的窗帘,望着窗外往来的人群,本无知无觉,也漫无目的,然这时,突然,恍惚一晃,簌簌看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
小姑娘立刻打起了精神来,抬手一把掀开了窗帘,更仔细地朝外望去。
因为那身影竟是像极了她的母亲柔娘!
簌簌不大敢信,看了又看,甚至抬手揉了揉眼,也叫来了巧云帮她辨认,甚至让马夫停了车,更仔细地看了去,而后俩人皆是吓得不轻。
那妇人四十多岁,虽相貌平平,长相不是什么好记好认的,但那的的确确就是她的母亲柔娘无疑,簌簌不会认错。
小姑娘心口“砰”地一下,瞬时满心满脑都是困惑。
“我娘为什么会在京城?她是来了许久了还是才来?又是来干什么?”
她脑中顷刻升出了这许多疑问。
巧云摇头,自是也不知。
“良娣别急,咱们派人打听一下。”
簌簌点了点头。
虽然是她娘,但说句不好听的,簌簌一见到她,便觉得没好事发生。
她立马便派下了人去,“跟着那个妇人,莫要让她发现,什么情况,看过后来报。”
被派遣的女侍卫之一应声去了。
这女侍卫做事倒是麻利,晚上便回了来,将所见禀给了簌簌。
“良娣,那妇人叫喜娘,现在住在十里街,大概一个月前入京的。”
喜娘?
名字不对,但想来是化名,人就是她母亲柔娘无疑,簌簌已经肯定。
小姑娘听着,插口问着,“她一个人?”
女侍卫回答,“是的良娣,她一人。”
簌簌微微蹙眉,有些困惑,按理说如若是搬来了京城,她哥顾生应该也跟着来才对,他没跟着,显然柔娘是来办事的。
思着,簌簌急着接着问,“可打探到了她来干什么?”
女侍卫正要说,回道:“是,良娣,属下探得她似乎一直在花钱托关系,想往太子府送信,好像是想见谁。”
簌簌这般一听小心口一颤。
那还能是想见谁?她呗!
直觉告诉簌簌没好事,簌簌可不想见她。
这日夜晚月光如水,不像前一日那般闪电雷鸣,是极好的天儿,但也不知是不是白日里见到了柔娘的事儿,簌簌做了噩梦。
这梦是前世真实发生过的。
便是陆少泽把她从薛家救走后,将她藏在一处隐蔽的山上,她一日在崖边散步,被人一把推下去那事。
噩梦噩梦,小簌簌便就醒在了那被推之后。
这梦如梦魇一般,她一宿反反复复做了三四次,反反复复被从那崖上推了三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