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别声簌簌的气了行么?夜深了,簌簌来了,殿下赐否?”
她一点点地,那张小脸儿已经凑到了他的脸庞,颤着娇柔的小身子,巴巴地看他。
他不动,她不敢放肆。
俩人咫尺距离。
萧珏长睫如扇,缓缓开合,眯了她两眼,终是懒懒地抬了手,捏住了雪腮,问着,“长记性了?”
小簌簌小嗓子柔柔地吐出了一个字,“嗯。”
那男人又问:“以后怎么做?”
“乖,乖乖的。”
“还想不想住别院?”
“不,不想了。”
“孤不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殿下不喜欢,不喜欢不乖的。”
“你乖不乖?”
“簌簌乖。”
“嗯。”
萧珏拖着长长的尾音,沉声应了声后,松开了她的小脸儿,而后起了身。
簌簌跟在他的身后,微垂着头,小脸儿烧红着随他进了卧房。
夜,屏风上映着一高一矮,两只人影。
男人的伟岸有力更显得那小人儿娇弱的不堪一击。
一次结了,她汗湿着小脸儿,眸子也是湿漉漉的,半丝力气也无了,裹着被子,身子尤在哆嗦,余波阵阵回荡,羞的满面娇红。
旁屋是那男人的浇水之声。
好一会儿,小姑娘方才感觉腿渐渐地不那么颤了。
她缓缓地转着眼睛,也终于暗暗地松了口气。
好在自己没失宠,但坏在时间耽搁的太久,眼下明日便要回太子府,而后再两日,那男人就要走了,现下他刚刚被她哄好,俩人之前的矛盾刚过去,那随他同去之事她也说不出口,或者说是,根本不敢说!
这般正不知接下来该如何,簌簌听到脚步声,却是那男人回来了。
小姑娘思忖了一会儿,小手在被窝里颤着,被逼无奈,终是横了心,开了口。
“殿下就要离京,簌簌几时方能再见殿下?”
萧珏敞着怀儿,倚着床榻坐下,侧眸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回话,“一年?”
小簌簌心中哭了,暗道:一年以后你见不到我了。
簌簌有直觉,萧珏若是走一年,自己必死无疑,便就算是不死,也绝对没好。
她说什么都不能和那程妤呆在一起。
如此,便是再害怕,再不敢,她也得抓住这来之不易,更极有可能是最后的机会,簌簌暗暗攥了攥手,再度张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