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去驾驶舱找竹响吧。”连煋道。
轮机长走后,姜杳也过来了,说是主机的油泵和排气阀都没?问题。
连煋让姜杳和邵淮都离开轮机室,但他俩都没?走,继续跟在连煋身边。
连煋拖着伤腿看了一圈,终于找到故障所在,原来是分油机的活动底盘脱落,导致排渣口和出水口都在溢油。
这个情况不算太糟糕,只要停机,停止进油,换掉活动底盘和重力盘就可以。
连煋用对?讲机联系竹响,把?情况说明,让她先把?船停下。
这里水位过深,水深超过锚链的长度,靠抛锚来停船行不通,竹响只能?先左满舵再右满舵,如此重复两次,靠舵机的角度变化来减速,之后停止发动机,才慢慢将船停下。
连煋把?轮机舱的副机系统都停掉,到备用器械室找出新的重力盘和活动底盘。
她一个人没?办法换,叫姜杳和邵淮都来帮她,竹响、乔纪年、轮机长也一起进来了,几人合力之下,将损坏的重力盘以及脱落的活动底盘都换了新。
一系列维修结束,轮机室总算是恢复正?常状态。
竹响和乔纪年又回到驾驶舱,继续把?船开起来。
连煋来到外面的甲板,远远遥视,远处的风铃号依旧浓烟不减,但火势逐渐减弱了,她也不知道汪恩旗和那些手下究竟怎么样?了。
她试图打电话告诉母亲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但电话打不通。
基地里信号都是屏蔽的,除非连嘉宁偷偷找机会自己给?她打过来,否则她根本不能?主动联系得上连嘉宁。
无足鸟号的情况也不算好,之前被风铃号撞击得太厉害,船侧的钢板裂开了,不停有?水渗进来,另外,除了驾驶舱的玻璃,其余船舱的玻璃几乎全碎了,被炸药的冲击波给?震碎的。
竹响、乔纪年、姜杳主持大家打扫船上的碎玻璃,同时将渗入舱内的水清理掉,再找东西堵住舷壁的裂口。
邵淮来到连煋身边,握住她的手,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连煋身上的事情太多,再像以前一样?追根问底已经没?有?必要。
过了片刻,只是道:“你身上有?伤吗?”
连煋转过来看他,“我左腿疼。”
邵淮蹲下身来,脱下她的鞋子,将她左腿裤脚往上撩,看到脚踝处肿起来了,还?有?淤血,他摸了摸,往骨头上按,“这样?子疼吗?”
“疼。”
“是刺疼,还?是肿胀疼?”
“不是刺疼。”连煋道。
邵淮抱起她的脚,又按了几下,看她疼痛的反应,最后道:“估计是扭伤,没?伤到骨头,先敷点药,等回到港口了再去拍片。”
裴敬节也出来了,他靠在栏杆上看连煋,似笑非笑,“连煋,你的生活每天都这么精彩吗,死里逃生的。”
“我又没?钱,不得死里逃生赚点血汗钱啊。”
“你这是赚血汗钱吗,你这是刀口舔血,到处卖命吧?”裴敬节还?在笑。
连煋:“你多借我点钱,我就不用卖命了。”
裴敬节往她这边挪近了些,“你哪次借钱我没?给??”
“那你每次都磨磨唧唧的,还?让我写欠条,看我家邵淮多利落,多大气,什么也不说就把?钱给?我了,哪里像你哦。”连煋抬起下巴,傲气地夸一贬一。
邵淮轻抿嘴唇,笑意不知不觉荡漾。
裴敬节回道:“是我小家子气了,我就不该来找你。”
“对?呀,你就不该来,你们都不该来,又不会开船,来了净是拖累我。”
“不说了,我去扫地了。”裴敬节往船舱走,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