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晏辞接起来,冷冰冰的就是这么一句。听到晏辞冷冰冰的声音,琼斯忍不住打趣的说到:“这么就不联系,就对我这么冷淡啊,再怎么说……”“别废话。”晏辞咬紧牙关,将琼斯的话堵回去,说到。琼斯那头勾了勾嘴角,说到:“我还就稀罕你这模样,告诉你一个消息,苏阮失踪了。”晏辞顿时瞳孔一颤,从公园的椅子上,瞬间站起来,“你说什么?”“我说苏阮失踪了,而且非常可靠,不是你做的?”琼斯那边当然知道不是晏辞,但是还是忍不住调侃了一句。晏辞不想听琼斯多说什么废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站在原地挪不动脚步。叶司铭不知去向,苏阮偏偏在这个时候失踪,他不难想象这其中会没有什么联系,巧合?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巧合。他大致能够猜到了,是叶司铭带走了苏阮,带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去了。晏辞死命的咬着自己的手指,心里还是慌乱,不行……不行……他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他好不容易才走到和叶司铭订婚这一步,他不能让苏阮坏了自己的好事。晏辞的眼眸之中,露出无比阴沉毒辣的神色,他死死的盯着前方,嘴里喃喃自语的说到:“是你逼我的,苏阮!”——苏阮坐在画室里,他没想到的是,叶司铭竟然在这小岛上的房子里,给他准备了一间画室。而且,这个房间的落地窗看出去,正好对着后院的一大片的茉莉,这个房间是看后院视角最好的房间,而且宽敞明亮,确实很适合做画室。不过,苏阮现在他可没什么心情画画。他不知道自己算是和叶司铭说开了吗?和叶司铭分开的这七年,他不断的要自己去忘了这个人,他不断地去做那些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事情,抽烟、喝酒,处理道上的事情。他逐渐变得不再像自己,他蓄起了长发,还染了头发,甚至还戴上了眉钉,这都和曾经的自己完全不同。做这些,他都是在告诉自己,忘了过去,和过去一刀两断。但是,回到北城,再见到叶司铭的那一瞬间,他才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苏阮不断告诉自己,安格斯比叶司铭更适合做伴侣,至少跟他在一起,自己永远不可能会受到伤害。他努力的想要接受安格斯,但是所有的一切,在见到叶司铭的时候,都全数崩塌。忘不掉就是忘不掉,放不下就是放不下,曾经那么倾注一切的感情,现在让他去斩断一切,他没有那个勇气。苏阮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他想到了克丽丝托女士,想到了左一丞的爷爷……所以,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克丽丝托女士一样的路……爷爷……会很失望吧。安格斯……会讨厌他吧。苏阮轻轻将手放上窗户的玻璃,窗外空气中弥漫的皆是茉莉的花香,可是苏阮心里却不怎么好受。重新接受叶司铭……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正确的,他还是会害怕,会担心,会不知所措。就在他思考的时候,楼底下忽然传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紧接着是很大的一声,类似什么东西炸了的声音。他转身就往楼底下跑去,在楼梯处就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是从厨房传出来的。叶司铭在做什么?苏阮走过去,紧接着就看到厨房一片狼藉,叶司铭身上脏兮兮的,围裙上不知道黏糊着的什么东西,灶炉上的锅里,绿色的粘稠的东西,不知为何物。看到苏阮出现在厨房门口,叶司铭转头有些尴尬的对他笑笑,“阮阮,你听我说,这只是一个失误,我……”苏阮走过去,看着锅里绿色的粘稠的东西,还在冒泡,他说到:“叶司铭,你在研究生化武器吗?”“不是的,不是的,这是……这是粥,是紫薯粥,虽然……它看上去……有点……”叶司铭都不知道该作何解释,看着锅里的绿色粘稠物,他结结巴巴的,想要找个合理的说法。苏阮淡淡的看着他,见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默默的开口,“你也说了,紫薯粥,那它为什么是绿色的?”“紫薯粥……真的是紫色的吗?”叶司铭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苏阮,他是吃过紫薯粥,但是他以为那颜色不过是厨师们的小心机,他没想过紫薯粥是真的是紫色的。一切都还好叶司铭没有任何下厨的经验,那杯蜂蜜柚子茶,也是他在无数次失败之后,才勉强做出来的,唯一能喝的东西。看着这杂乱的厨房,苏阮就这么靠着厨房门口的推拉门,盯着叶司铭不安的脸,等着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