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越是细的棍条,抽打在人身上,痛感便越是钻心。萧景珩被这么一笞,痛得冷汗淋漓,几乎失声。其木格则缓缓俯身凑近他,冷笑着说:“闫将军入宫能有什么用?哦,我忘了告诉你,我父亲已经于昨日夜间,带领胡军将京都四守全给围了。”如娜仁也佯装惊叹地捂嘴,“呀,那可真是巧了。我阿爸前日也围了潼陵关与山海关。闫鸿快马加鞭赶回京都,他所领军队怎么着也得晚他三四日。等他们跟上来后,需得先在边关与蒙古大军交战一场,赢了,才能赶回来救你。不过蒙古大军近十万,这场仗要真打起来,只怕你尸骨都凉透了,他们在前线还未分出胜负呢~现如今,即便闫鸿赶回来了,他能差遣的也只有三百御林军和他自个儿带着的一百亲兵。这四五百个人即便将朝阳宫围了,又能翻出什么动静来?来吃你的席吗?”最开始,萧景珩虽是受辱,但内心却并不惧怕,毕竟在他眼中,这些女眷无论再怎么闹腾,即便联手起来,也不过是茶杯里的风波,可如今当他得知,连她们的母家也都串联起来要反了他,他这才知道慌了。若说胡部和蒙古是为异部异国,容易为外因所煽动,可接下来容悦对他说的一番话,才更是让他骇到了极处。这些年来,容悦在萧景珩面前表现出的表象,一贯是安静自持,沉稳端庄的,哪怕是到了今日,她仍是笑意恬静,温声细语地对萧景珩说:“启禀皇上,臣妾家父水师提督,已切断了所有水军可进军内陆的水路,如今京都已是水陆不通,围作孤城。还请皇上息怒。”“你你们”萧景珩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竭力之后,下一刻便要窒息过去。好在,茹歌见他神色有变,忙上前去替他轻揉着胸口,又带着薄薄的怒意对容悦她们说:“姐姐们也别太过分了!”然,这句让萧景珩舒心的话,还没等暖热乎,就听茹歌贴着他的耳畔淡淡地说:“皇上总说,我最温顺,也最善解人意,说你会对我很好。而我入宫一个月,母亲过身时,父亲明明已经通报了朝廷,可皇上非但没有许我出宫,反倒以安慰我的名义,扒光了我的衣裳,让我在与你颠鸾倒凤间,去祭奠我母亲的死忌”萧景珩喘着粗气辩道:“你入宫便说对朕钟情多年,你死了母亲,朕留在你身边安慰你,反倒还成了朕的错?”“钟情于你?呵”茹歌嗤笑,声音渐渐发狠,“我钟情之人,一直都是安王殿下,至于你早死才好!”话落,她使足了力在萧景珩的胸口推搡了一记,令他再度狠狠跌坐在地上。别少年郎1萧景珩看着面前这些与他同床共枕过的女人,如今一个个脸上泛着明晃晃的笑意,都像是隐着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欲取他性命。他不明白,他是天子,他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儿郎,他给了她们位份,给了她们尊荣,给了她们让全天下女子都艳羡的一切,为何到头来,她们却一个个都恨他入骨?他是天子啊!萧景珩虚弱地抬起手,指尖发颤地指着她们,气喘如牛道:“乱臣贼子!你们皆是乱臣贼子!”其木格笑,“昏君无道,人人得而诛之。你方才不是问,皇后许了我们什么吗?皇后许,不日太子登基,启朝会许胡部分割而立,且永不侵犯蒙古,并许想要离宫的女眷,可以跃出红墙去,重新开始自已的人生,不用在宫中苦苦熬干了性命,再去与你陪葬皇陵。”“哎呦,姐姐还跟这圪泡说这许多做什么?”如娜仁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继而满眼鄙夷地瞪着萧景珩,说:“你这偷来的皇位,也妄图葬入皇陵?你也配!”如娜仁从小在马背上长大,也是个飒爽的性子,这会儿说到气头上,竟拿起了掀帘杆,如同抽打难驯服的野马一样,在萧景珩身上一顿乱鞭。正爽快之际,忽地,有人于身后擒住了她的手腕,“住手。”如娜仁回眸,见阻拦她之人,竟是宁婉霜。从如娜仁手中将掀帘杆夺过后,宁婉霜随手将其丢到一旁,旋而快步走到萧景珩身前,将他搀扶起来。她这举动,惊得余下几名女眷瞠目结舌,“婉霜,你糊涂了?你忘了他是如何对待你的家人,是如何对待你的子女了吗?都这个时候了,你竟还要护着他!?”面对这些刺耳的话,宁婉霜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