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不想的。”到十七岁:“我能控制住不伤害她,可以去找她了吗?不做什么,就与她说一句话。”阮母:“学会如何爱她了吗?”“我不懂,不知道该怎么做。”“其实不难,等你害怕去找她时,你就知道爱是什么了。”十八岁毕业没多久,阮阮完美赢得一场战场,当上代指挥官。算是已完成与父亲的约定,迫不及待地去找她。明明那么想见她,每天每夜抱着她的照片睡觉,十二年间用无数的伤血,铺就出了一条奔赴向她的路。却在跑到尽头,只有几步之遥时,顿住了。站在阴影处,看着她站在阳光里与娇娇说笑。脸上浮现前所未有的迷茫,退缩,自卑,恐惧。贝茵知道那些情绪代表什么。迷茫人格障碍是否已好全,会不会突然发作伤害她。退缩不善言辞,她会不会嫌弃。自卑自己不是个健全人,恐惧被她发现阴暗过往。导致,她俩转身朝她的方向走来,慌张地背过身,手死死压住帽檐。贝茵才知道,原来在不知道的情况下,阮阮去过很多很多次小花店。但一次都没有进去过,坐在外头的车子里,有时一等就是一天。见不到会很失望,满眼落寞。当见到后满心满眼都是她,双手托着下巴紧紧地盯着、记着、爱着,开心的好像一个小孩子。贝茵拉下防护镜遮住湿眼的刹那,嘴角滑落下巴湿咸液体。阮阮的妈妈把她从沼泽里拽了出来,以十几年不厌其烦的爱,拼缝起破碎人格,教会她做一个正常人,如何去爱人。她为了她拼命地洗尽铅华后,仍觉得自己不够好。变得能言善辩,贴心周到,才允许自己出现在她的人生里。她爱了她十六年,为她努力活了十六年。而她之前只当做仅仅是一见钟情。到此刻才明白,阮阮那句爱了十六年,份量究竟有多重。重到估计需要用一辈子才能回馈,才能配得上她的爱。求婚阮翡一直朝前跑,直到听到一句隐忍不住的抽噎,才迟来察觉异常。蓦地停下脚步,把人放下来搂怀里。急急地想去掀头盔,看见贝茵捂住又立马放下手。她俩都属于流血不流泪,她会哄生气的、愤怒的、闹脾气的姐姐,独独手足无措此时的她。“怎…怎么了,你、你别哭,不开心打我好不好?”贝茵情绪波动太厉害,打镇定剂才能平静下来的程度。声音太颤不太想让阮阮多听,伸出手:“抱。”阮翡忙打横抱起。贝茵指指已能看见的半山腰,“走。”估计现在贝茵要她腰子,阮翡都会毫不犹豫地自嘎。一边飞快跑一边无措地喊:“姐姐……”她一向双标,连坏掉的泪腺都是。不需要外力辅助,此刻就能对贝茵自动愈合,蠢蠢欲动。声腔也隐约变得不对劲,“你理理我呀。”贝茵安抚性地摸摸戴有蓝宝石的耳垂,努力使声线不颤。“乖乖没惹我生气,只是我的情感目前化作一个小人,不停地鼓舞仙女棒,施展落珍珠的魔法。没关系,等它不挥就好了。”“因为…我吗?”贝茵对她素来不隐瞒想法:“嗯,因为你,爱的太致命,让我觉得命都要没了。”人面对心爱之人一慌,思索能力就有些堵塞,小心翼翼地问:“怎么发展成给命文学啦,那是好还是不好呀?”贝茵破涕为笑,单手捂住露出来的半张脸,一边对抗珍珠魔法,一边又想笑。就导致声音变得哭笑不得:“非常好,请乖乖继续保持。”“我会继续保持的,那姐姐不要难过了好不好?”“并不是难过情绪,而是感动。”贝茵抚摸着侧脸,透过黑色镜片模糊不清地望着人,“谢谢你这么爱我。”阮阮听了听声音,感觉已逐渐走向平静,提着的心落回心腔。她想回一句“不客气,会爱姐姐一辈子”,又觉得这事压根无需多说。换了句:“谢谢姐姐这么宠我,让我可以自由自在地做个小疯子。”包罗她所有好的坏的一面,让她放肆展现病娇占有欲,残存的、只剩零星点的人格缺陷。无论干什么,都会纵容地笑说“好好好”。“小疯宝快问我一句‘姐姐喜欢我多少分呀’?”阮阮乖巧照说,而后,得到一句:“永生难舍难分,永世胶漆之分,跟十一月一号结芬。”最后两个字是谐音字,阮阮一时没听清楚。掀开隐形衣,放下已恢复镇定,正在联络小老头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