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煜没衣服,用酒店浴巾裹住下身,他还从来没住过低于五星级以下的酒店,这种小标间要什么没什么,走个路还容易磕膝盖。床板生硬,无论是躺还是坐都不舒服。余光瞥见隔壁床,枕头被少年睡陷的地方比四角深,眉头微皱,探头看去,头发都没吹干,打湿了枕头,头发不擦干,容易头疼是一个原因。金煜那该死的洁癖受不了。去找吹风机,房间里没有,最后在浴室看到一个,还拿不下来,只能对着吹。喊:“起来吹头发。”黔黔不理。金煜去掀了少年的被子,握住细肩,将人抱起,用脚勾了个凳子放浴室,让黔黔坐好,拿起吹风机帮他吹头。噪音很大,嗡嗡嗡嗡嗡。男人动作温柔,手在发丝间穿梭,抓的黔黔头皮酥麻,身体不自觉放松,贴靠。脑袋一热,就容易犯困,哪怕有噪音。慢慢,慢慢也吹睡着了。金煜见头发吹干,将开关摁了,抱着少年先躺在他那边,出去换了个豪华间,房间装修要比标间整洁明亮,比不了五星六星的总统套房,勉强能住。床底不带恒温,弄了个热水袋,把被窝捂热。人挪过去不会被冰醒。可能是太困了,黔黔蹭蹭被子,像小猫儿一样懒懒睡去,金煜唇角微勾,躺身边睡了。夜里他有一点动静都会惊醒。生怕人又跑了。黔黔夜里想上厕所,迷迷糊糊醒来,摸半天摸不到床头灯,金煜在他身边躺习惯了,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挪上去摸,金煜以为他又要趁机自己睡觉偷跑,把人拽回来,腿脚并夹,整个人都给圈住了,嗓音低哑,“去哪?”黔黔下意识回,“上厕所。”金煜开了灯,南黔看到房间布局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跟他闹别扭,他们睡的是标间,什么时候换成大床房了。金煜眼睛半眯,哪怕是柔光也有那么一瞬不适应,黔黔憋不住了,掀被,下床就跑。金煜赤脚追去。见他真上卫生间,就守门外。等啊等。里面的人就不出来。金煜拍了拍门,“京贤。”“好了吗?”“京贤?”“崔京贤?”“再不开门我踹了。”黔黔一脸便秘,烦吼,“你走远点行不行?!我上厕所!”听到声金煜松了口气,生怕他因水土不服在里面晕了。半小时后。黔黔脚麻了,站起走一步,啪一声摔倒,嘴中发出哀嚎,他不是痛摔疼,他是痛脚麻,金煜还以为他遭遇不测了,一急门说踹就踹。酒店卫生间的门都很脆。好在马桶不在门对面,不然南黔都得被砸,房间隔音效果不好,咚砰声惊醒不少人。黔黔傻眼,忍着酸麻骂,“你神经病啊!我没锁门!”金煜把人抱去床沿,握住白皙脚踝,生疏按揉,痛的黔黔想哭,麻感说来就来,说走也很快,缓了一分多钟。抬脚踢开男人。“我怎么在这?你把我带哪去了?你个法西斯!王八蛋!我卖pg钱都还你了,你还想我怎么样?!”金煜拉着人躺进被窝,死死圈着,笑:“不怎么样,追老婆还需要理由吗?”跟着补道:“换了个房间,睡吧,才三点,明天想去哪玩?”“放开!”扭动身体挣扎。金煜关了灯,被子一罩。体型带来的差距,黔黔被压死死的。奋力挣扎,四肢被钳按,在被窝里没法呼吸,很快憋红了脸,金煜寻到唇,哪怕被咬破嘴,也不松口,血的腥锈味儿溢进双方口腔。再之后,金煜就把他了。惹生气,嘴哄不好,行动哄,要什么买什么,说什么顺什么,不信他不消气。身体都很熟悉彼此。黔黔在他……就彻底任由对方为所欲为了,脑子告诉他应该打金煜一巴掌,现实是,双眼迷离,嘴巴微张。别人大清早起来做工。昨晚太累,一觉睡到大中午。腰酸背疼,肚子饿的震天响。掀开被子下床。金煜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面前是一个圆形茶几,上面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男人戴着耳机,屏幕里有画面,正在进行线上会议。南黔见他在工作脚步放轻,刚要偷溜出去,男人跟鬼似的,走路没声,后领子被抓住了。金煜:“去哪京贤?”被拎住后颈,特别没面子,黔黔用力挣脱,抬头瞪人,“你烦不烦?渣男!”“除了你,我谁都没碰过,这也算渣?”金煜觉得自己还挺无辜,除了先前头脑不清醒,言语上伤害了崔京贤。可身体,忠贞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