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骨,包括身段,肤色,哪怕他身边站了一群美人,旁人的眼球也会自动聚焦在他身上。“分开就回你之前的地方,去什么华夏。”南黔冷笑,“奶奶没了,我贱命一条,金煜敢订完婚来找我发生关系,我一定让他断后!金夫人也不想看到您儿子成太监吧?”“你觉得你会有机会?”金母压根不受威胁。南黔:“您可以选择杀了我。”金母:“是个好办法。”南黔:“碎尸,还是溺水?”金母蹙眉,“你要真想死就自杀,别想挑拨我们母子关系。”南黔:“金煜还在我床上,现在死了,我会是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人,您信吗?”金母沉了脸,“你太高看自己了。”当钱权到一定地位,情爱什么,都是能拿金钱交换,金煜事业心重,断然不会放弃金氏,别说一个男人,就是女人,怀了他的孩子,都没权利重要。这是金母眼里的儿子。“要赌吗金夫人?”“天真。”南黔微笑,重复:“赌吗?”金夫人终究还是担心金煜记恨自己,毕竟他们今天见面了,一出事,儿子会直接联想到自己,因此产生隔阂,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拿起小勺搅了搅咖啡,“户籍是吧,可以,半个小时后签证,机票送来,你先去,户籍办好,我让人交给你。”“阿姨!”一道轻软绵音从身后响起,穿着小洋裙,小脸白嫩,朱唇点红,笑起来就是青春的味道,可爱养眼。金母眸子一晃,忽笑伸手,“樱英啊,来,坐。”这个女孩子并不是金煜那个娃娃亲。娃娃亲有喜欢的人了。女孩看到少年,哇了声。长得好漂亮。像极了精美手办。南黔看了她一会,就听金母笑说:“樱英可以喊妈妈了。”黔黔懂了,垂眸遮住眼底的难堪,识趣离开,箱子轱辘发出响声,在清早的咖啡厅尤为刺耳,就像他一样多余。机场。拿到机票签证就去安检了,行李太大只能办理托运,在他要去找椅子等待时,一转身,一抹高大身影占据了他的视线,哪怕没刻意抬头看脸,对金煜的熟悉也刻进了骨子。攥了攥手,绕开。金煜:“结婚吗?”少年脚步一顿,很快再次迈开。金煜追上去,南黔故意找了个两边都有人的位置,就是不想让金煜坐,谁知道他从怀里掏出一沓钱交给旁边戴耳机的女孩,“麻烦您让下坐。”女孩微愣,南黔见此要走,金煜只能跟上。他走哪他跟哪。身后还有一群便衣保镖分散跟。好不容易挨到检票。找到位置坐好,刚要闭眼休息,隔壁座来人吓得他一惊,身体都跟着惊抖,金煜贴过去安抚,亲了亲小脸,笑:“去哪玩?”南黔攥紧拳头直视男人,“你干什么?!”金煜笑,“给未来孩子找个爸爸。”南黔皱眉,“你有病吧!”金煜:“抱歉。”“有事你就说。”“昨晚做了个梦,华夏民国史你看过吗?”“没有!”声音很不耐烦,孩子大了他来奶了,这奶还不知道憋什么鬼心思,越想越膈应,一眼都不想再看金煜。金煜笑了笑,握住小手,南黔猛抽回去。“我梦见一个漂亮男孩,娶了他,你猜怎么着?”南黔不想听,胳膊挎胸前,闭眼。“我没去拜堂,男孩跟一只鸡拜了,他一直扮女装,我当他是女子,后来。”金煜停顿,想吊黔黔胃口,谁知道他真不理了。眸底拂过一抹失落,“离了,他换回男装去了一个地方,我也去了,又一次见面,中间发生很多事,感情好不容易稳定几年,战争摧毁了一切,它把我们分开。”“他等我娶,我不敢死,怕他找不到,我等啊等,等了一辈子,闭眼前也没等到。”“最后,我看见我们养的儿子,把我的骨灰抱去一座坟堆前,里面睡着我想了几十年的人。”指甲陷进掌心肉,喉咙微滚,情绪全咽了回去,闭眸冷笑,“你还挺花心,娶一个,梦里一个,还想养一个?”金煜:“如果我说男孩是你,你信吗?”“发疯别冲我发,准新郎。”“不结了,她还祝我们幸福。”昏沉感让他警惕,找不到黔黔,查监控,最后发现他跟母亲见过面,朴樱英也在,梦境荒诞,可一想到心就痛,好像他负了小鼓包里的爱人。咖啡店监控金母还没来得及让人破坏,金煜就查到了,见黔黔平静说出碎尸,溺水,心没由来的一沉,与梦中少年炸敌营,以身赴死的画面叠加转换,心脏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