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蔡掌柜在蔡家做事,在蔡家贪了不少钱,这在掌柜界不是秘密,毕竟谁家做掌柜的,能一点主家的都不贪图?
只是,原本还钱的银子,蔡家已经给了蔡掌柜,但前段时间蔡掌柜的儿子赌博,这些钱就给儿子补了欠的赌款。
如今手里是实在没有银子啊!
蔡掌柜额头全是冷汗,“银公子,您看这样,我们先进去说,您先进去等等我,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亲自招待您。”
到底是官家,平日里尽管去银家欠债,银家也是帮忙隐瞒的,为了官家的面子,也不会大庭广众来要账,大家都是要脸的。
可今天银凌悔不知道抽什么风,要在大庭广众说出这样一番话,要是让蔡家知道了!
蔡掌柜眼中慌乱一闪而过。
这件事,到底是蔡掌柜惹起来的。
银凌悔微微一笑,“好啊。”
他路过苏槐时,低头看了苏槐一眼,为了不挡住银家的轿子,苏槐和苏云朵已经站到一旁去了。
倒也不是为了其他的,单纯是银凌悔今天在帮苏槐,苏槐能看出来,因此也不想要不识好歹。
银凌悔笑了,“本以为蔡家酒楼是讲信用,好品质的酒楼,却没想到,今天竟然敢派人去毁两个小姑娘的铺子,啧啧,真是让人称奇啊。”
银凌悔这话,显然是将蔡掌柜推到风口浪尖上去,蔡掌柜面色如屎。
但因为蔡掌柜有求银凌悔,竟也不敢反驳一句话。
银凌悔下了轿子
,大摇大摆进了蔡家酒楼,而蔡掌柜头皮发麻,只能跟着进去。
而屋外,八个抬轿子的大汉,将酒楼的打手围的水泄不通,让他们根本就没有能去将苏槐两人赶走的机会。
苏槐脸色越发好笑,她让人去找了一个锣,将蔡家酒楼的事情,在外面敲锣打鼓的哭了一场。
闹得这件事,不想要人尽皆知,也人尽皆知了。
而传到百姓耳朵里面,就成了蔡小姐不满苏槐一个平衣商女成为自己头顶的正夫人,而自己虽然是侧夫人,却也只是一个妾,就让自家的产业,打压苏槐的产业。
至于外面怎么传,跟苏槐就没有关系了,毕竟苏槐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其他全是大家的脑补。
不在京城的蔡雅也根本想不到,她不过是一月不在京城罢了,她名声就已经懒透了。
楼上,蔡掌柜攥紧拳头,仔细看却不是愤怒,而是恐惧的发抖,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了,恐怕他也完蛋了!
楼下,苏云朵哭得厉害,原本在苏槐旁边附和苏槐,可在看见张麒回来的时候,却不知为何,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了。
时不时再偷瞄张麒一眼,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王大狗都忍不住感慨,“难道这是你家的孩子?怎么看起来哭得这么可怜,时不时还看你一眼,像是做错事被家长抓住了。”
张麒抱着大刀,唇角一僵,随即收回。
“她家长不就在旁边,跟着一起哭?”
王大狗
挠挠头,嘿嘿一笑,“形容,形容。”
苏槐见时间差不多了,才拉着苏云朵离开。
楼上,蔡掌柜见两人终于走了,才松了口气,这一哭简直把他的心都要哭出来了。
楼下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尤其是张麒进来说,根本没有抓到那些造谣人的时候。
蔡掌柜更想哭了。
而银凌悔,也根本没有让他下去处理事情的想法,只是坐着淡定喝茶,拖着蔡掌柜,这导致蔡掌柜的每时每刻都坐如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