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服装店出来,等公交车。
叶久安嘴角翘着,抢过花容手上的袋子。
“高兴了?都拎一路了,现在才想起来帮我拿东西。”
定做那么多衣服,花容叫花晓该收多少是多少,用最好的面料,亲姐妹不怕赖账,直接付的全款,花了五百多。
主要是呢子大衣贵,还要加棉加厚的。
叶久安把东西都提到一只手上,空闲出来的手去抓花容。
只抓了指尖,这样怎么抓得稳?
花容把手掌塞到他手里。
状元村。
花容回家头一次撞了门鼻子。
把东西放在地上,跳起来扒着墙头,在墙头上放着块砖头,砖头挪开,底下压着钥匙。
拿钥匙开门,把东西放下,花晓惦记着服装厂,快年底了,不好好看着容易心思浮躁,说了声就走了。
“我奶肯定在紫菜厂,你先回山上吧,师父肯定早惦记你了,晚饭时候再下来跟我一起拿晚饭。”
把叶久安劝走,花容锁了门。
“花容回来了!”
“叫什么花容,叫花小老板!”
花容跟村里人打着招呼。
状元村的人一个个脸上带笑,临近年关,一趟趟往家里买年货。
有人在紫菜厂上班,花容又搞了个海产品养殖合作社。
由她售卖鱼苗,教大家伙养殖海鲜。
无人问津的海滩成了紧俏货,有人承包了好几亩,今年秋天,各种养殖海鲜陆续上市。
味道跟野生的没什么区别,市场上海鲜价格稍有下降,随后就平稳下来,到
了年底购买海鲜的明显增多,又有略微上升。
花建功的业务也比以前多了,他成了这附近最大的海鲜贩子,村里人也信任他。
以前早起忙几个小时就清闲了,现在整天都在外奔波。
紫菜厂门口还贴着开业时的对联,大意是生意兴隆、财运亨通的意思。
这附近村子的工人都认识花容,见她来了,笑笑打个招呼就又低下头去。
工资是计件的,谁都不想耽误赚钱。
花容瞅了眼,没发现花老太,就往办公室去。
办公室门开着,传出噼里啪啦打算盘珠子的声音。
花老太戴着老花镜,穿着身红色薄毛衣,对着本子拨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