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时阿蛮讲,那你自己呆着啊,叫我干什么?他定会格外不要脸的笑道,怎么,难道我现在这么惨,你毫无责任?竟然如此无情,真不怕夜半良心被谴。
如果怕的话,那就跟我一起,好好待在电视城,录一录这台节目,万一接下来能翻身,我也好放你自由啊,阿妹。
阿蛮甚至连他到时候会说什么话都猜的一分不差。
他最会这样拿捏人。
毕竟谁叫她最心软,就算嘴上说的再冷漠,一旦事情发生了,又会觉得他可怜。
故亦周还真是,将她所有的性格的摸的透透的。
阿蛮被气笑,无端想起,他以前上学时候也这样做过的往事。
那是故亦周一次赛车比赛回来,比赛之前,不知道被谁忽悠,他也学场外观赛的人下了注,买新车队赢
。
结果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陆生仅有的那点现金全被他输了进去。
那是故亦周第一次下注,也是最后一次。
陆生大怒,摔碎了故亦周房间里的所有模型,将他关在门外。
并且明令禁止,谁也不许为他开门。
“就让他待在门口,长长记性。”
窗外正在下雨,半山别墅外,斑驳的假山石雕仿佛也在看他的笑话。
阿蛮有些担心,小声扯了扯阿妈的衣角。
“可是——可是阿妈,这样二叔会不会,冻感冒?”
阿妈无所谓的摆摆手,关上房门。
“叫你别管那么多,冻就冻了,还能真冻死不成?”
阿妈说着,转身离开二楼。
阿蛮坐在房间里写作业,写着写着就忍不住去看一眼。
故亦周那时还穿着比赛摔烂的比赛服,红白相间的条纹,在雨里格外刺眼。
他靠在机车上,落魄又颓废。
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皱了一下,阿蛮的心就狠狠揪住。
一个声音说,“下去看看,好歹,这是你二叔。”
另一个声音嗤笑道,“你真当自己是这个家里人啊。痴线啊。”
那道嘲笑的声音震耳欲聋。
阿蛮捏着掌心,顿在原地好一会儿。
这时,别墅外神色落魄的故亦周却抬头,目光潦草的看了她一眼。
那样子仿佛在说,就这么看着,不救救你二叔?
阿蛮被他带着雨汽的眸子看的心脏狂跳,终于,在沉默了几秒后,她从房间翻箱倒柜的找出一把雨伞,转身跑下了
楼。
阿蛮也真是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