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辞听见这番话只觉得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她想说什么却好像又什么都记不起来,她只是无法理解孟显景有什么脸质问她。
今天的孟显景手里有多少资产她虽然不清楚,但买个新手机还不是跟玩儿一样?什么叫手机坏了没办法打电话?别说这年头手机没那么容易坏,就算是真的坏掉了,他也大可以在下一刻买上好几部新手机换着用。
不想联系就说不想联系,心里有鬼就说
心里有鬼,怎么还好意思找一个这样拙劣的借口,回过头来质问她呢?
她很想要这一刻在大脑里组织好语言,说几句强而有力的辩驳言辞,让孟显景赶紧闭嘴,认识到他的问题在哪里,可她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什么都没想出来。
是因为昨晚的酒还没醒吗?可她不觉得自己的酒量会有这么差,几杯鸡尾酒还不足以让她宿醉。
除非,叶琳琅给她的是假酒。
“在外面,我这边还有事,等你什么时候手机修好了再说吧,先这样,我挂了。”
楚清辞说着这话就要将电话挂断,急的孟显景连连喊:“不准挂!谁同意你挂断电话了?”
“孟显景,你有病没病?大早晨的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吼我的吗?先是失踪了那么久不理人,终于出现了又是编造了这样一条拙劣的借口。跟我说话不是质问就是大发雷霆,我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还是你觉得我现在离开你已经不能活了,所以才让你有了这样强烈的自信,认为你有了要求我对你言听计从的资本?”
清辞觉得很委屈,明明消失不理人的是他,他为什么还能当着龙啸的面这样吼她?
“是,我有病,我的病严重的大了去了,可惜你不在乎。楚清辞,我之前一直觉得你在那样的地方工作只是为了多赚一点钱,为了女儿可以治病,可以有更好的生活,所以我非但没有瞧不起你,甚至在了解了你
这几年的经历后还很敬佩你。可是我才几天不在你身边,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和别人睡在一起了?”
说到这儿,孟显景努力侧过头,对着手机话筒冷笑了一声,“呵!在外面。有事不方便。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都在说些什么?你所谓的不方便是指睡在别人的床上,让人家听到你其实有男人,会跟你动怒,不再给你花钱?我能理解‘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但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有钱,我有很多很多钱,你缺钱了可以跟我要,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在我面前扮演着独立自强的人设,转过身去在其他男人面前赔笑脸,你图什么?还是你觉得你足够了解我,知道我更欣赏你那个女强人的人设,知道这样才更好掌控我的心,所以‘对症下药’的在我面前扮演出另外一副样子?”
因为喉咙太干,说话又太急,孟显景此刻吼完这些话已经干咳个不停。
可就在这种时候,他还盼着楚清辞会因为他剧烈的咳嗽而心疼,问问他到底怎么了。
他甚至已经在喉头准备好答案,说自己“没事”,让她别操心。
可是,楚清辞没给他说这个答案的机会。
楚清辞的声音很冷漠,直接说了一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对你这样的态度,我无话可说。”
随后,便将电话挂断了。
这一次,不等孟显景说什么,龙啸开着免提直接将电话回拨了过去,可是对
方的号码一直提示忙音。
“人家把我的号码也拉黑了,这次我也联系不上了。”
龙啸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还有一丝调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