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死前我答应过他,要为他守一辈子的寡,我不能违背我们的誓言。”
“那你之前为什么。。。。。。”
“周公子慢走不送。”
周怀昉话还没说完,顾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门,转身靠在门背上,看见沈阶正好从屋里走出来。
“一百下,刚刚好。”
顾简大步走上前:“所以,你刚才是故意吓唬我?”
沈阶浅笑着说:“不吓唬吓唬你,你怎么知道着急呢?”
顾简气到不想理他,准备回屋收拾收拾,下午就往店里去。她转过身,却猝不及防地被沈阶拦住腰抱进了屋里。
“你干什么?”顾简压低声音,恼怒地锤了一下他的胸膛,让他把自己放下来,慌慌张张地往西边的厢房看了一眼。
安安应当是被奶娘哄去午睡了,没坐在窗边的炕上的玩,不然刚才那一幕,就全叫她看去了。
沈阶不悦道:“你慌什么?让孩子看见就看见了,她早晚要知道我是她父亲的。”
他这样随心所欲,顾简认为自己有必要严肃认真地提醒他。
“你别光顾着自己,你有没有想过,她现在还不知道真相,突然看见自己母亲跟一个她还不熟悉的男人抱在一起,会受到惊吓的。”
沈阶道:“你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我一定和你学着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这还差不多。
顾简才觉得他认错态度良好,就见他突然伸手合上门,紧接着,把她抵在了门板上
,飞快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颊,问:“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
“你说我对你很好,你忘不了我,等我死了,你会为我守一辈子的寡,是真的吗?”
沈阶满心欣喜,看着就让人想泼他凉水。
“我又不是寡妇,那都是我随口瞎编的。别的不说,你哪天要真死了,我就把你的尸首卖给韦银虎,然后拿着得来钱,把整个江浙的俏郎君都玩一遍。”
沈阶咬牙切齿地:“不愧是生意人,真能算计。”
顾简毫不退让:“彼此彼此。”
沈阶立即化身一头嗜血的豺狼,低头咬住了她的唇,让她知道口不择言的代价。
他刚喝过药,以至于这个久违的吻,带着苦涩,然而不可否认的是,此时此刻,两个人的心都是欢喜的,都期盼着能朝对方再靠近一点。
随着他越吻越深,越吻越急促,脸上的胡子也扎得顾简又疼又痒,顾简偏过头躲开他的吻,嫌弃道:“去把你的胡子刮一刮。”
“再亲一会儿。”沈阶还想吻上来,被顾简抵住胸膛。
这女人一贯心狠,沈阶只能亲亲她的指尖作罢。
。。。。。。
家里的粮食都吃得差不多了,顾简下午和瑞珠一起去集市进货,回去时顺路去面馆接上了李四娘。
三个人运着一牛车的粮食回到了柳安巷,竟然看见院外的大树下,孟九思扭着一个小乞丐,一脸凶神恶煞地正在逼问什么,连忙跳下牛车跑过
去。
顾简:“孟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孟九思说:“我方才看见这个小孩儿一直偷偷摸摸地在你家门口往门缝里偷窥,就给抓起来了。我问了半天他都不肯说自己想干什么,可要送到官府去?”
浑身脏兮兮的小乞丐面黄肌瘦,看个子只有六七岁大的样子,顾简心想许是来偷吃的,待走近一瞧,却吓了老大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