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到花素律耳朵附近,嬉笑着耳语:“你要是会骑马,我就不能教你骑马了!那样的话,得少多少趣儿啊?”
花素律脸蓦地沉下来……合着人家是为有趣。
“不学。”花素律压着嗓子,傲娇哼斥。
武利盈啧下:“别啊!”
他用身子挡着,桌子下头拽起花素律的手,被一下甩开。
但他不屈不挠地又去拽袖子,耍无赖似的撒娇般言语:“你看,怎么还生气了?我又没说笑你。来吧,我教你,骑马可好玩了……”
花素律虽然对骑马好奇,但这事想想未必是个好玩的事。
他们在马鞍上颠腾时,花素律看着都觉得尾椎骨要碎了……
“不要。”花素律状似坚定地低喃重复。
武利盈心里还打着小算盘,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人蜷在哪儿,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劝花素律。
俩人就在桌后低声絮语,如忘了周围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众目睽睽下,好像这一方,就是独属他俩的小天地。
远处武利智刚骑马回来,看见弟弟歪着身子靠倒在桌子上。
缩在皇上面前,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举止实在有失体统……
一位上年纪的老大人走到武利智面前,捋着胡须,笑嘻嘻不怀好意道:“令弟真招皇上喜欢啊?看来武家日后,定会圣恩不断。”
武利智听出这老不死嘴里的讥讽,恶狠狠瞪了一眼。
给老大人吓得心脏咯噔咯噔,险些一口气没倒过来抽过去。
另一头,周言莫看着不大舒服,一直在他面上温和假笑再也绷不住,渐渐沉下去。
旁边安芒见之,翻个白眼,冷声嗤笑。
大庭广众下,江若谷在位置上自然也看得清楚,心中有些说不明的感觉。
他到底与花素律有过肌肤之亲,看花素律与别的男人如此亲近,不是很在意,但心下又有些别扭奇怪。
那个不知名的小怪物顶着“她”的壳子,和旁的男人亲密。江若谷再别扭,也终说不上什么。
想一想,“她”不是在意外在之物的人,便是知晓这些当也不会在意。
江若谷想起些过往,垂下眼……
如“她”在意,或许现在有些事就不一样了。
江若谷合上眼眸……
壳子里的人既已经换了,不是曾经的那个人,与谁亲密都与他无关。
便还是“她”,只要理由得当,他也说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