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花素律没打算让所有人没脸,等把这些人心吊得差不多时,花素律装模作样地制止道:“好啦,绪卿,不必说了。”
“是,皇上。”绪正含笑将折子收回袖子里,面上的嘲讽笑意没散,仍是满满的。
花素律则是一脸问题不大的冷淡表情:“看来诸位卿家或多或少都与夫人有过摩擦呢?呵,这也正常。”
绪正与她一唱一和:“皇上说得正是,过日子怎会上牙不碰下牙呢?”
这次他再说这句话,没人敢反驳讥笑他。
花素律也配合道:“绪卿说的是啊,拿这些事出来说,实在没什么意思。”
她耷拉着眼皮,瞥着下头众人:“诸位卿家,你们说呢?”
“是啊是啊!”
“皇上说的对!”
众人生怕自己的家事也被抖出来,都紧忙附和。
“不过“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的道理众卿也不要忘,回去要好好与夫人相处,处理好家事。若家宅不宁,你们又如何能顾好朝上诸事呢?”
花素律阴恻恻的,像在暗示什么。
朝臣们听的背后发毛,一个个紧忙应和,宗旨都是一个:对!您说的都对!
“镇关王,你说呢?”花素律调转枪头,似笑非笑地看过去。
姜贺自然千万般不甘不愿,但现在他也无从施力。
花素律的态度很明显,你拆我的人的墙,那我就扒你的人的底裤,看咱俩谁能挺到最后。
姜贺此刻只能不情愿地低头,咬牙切齿:“皇上说的是。”
花素律睥睨他,唇角勾起一丝笑。
退朝后,花素律坐上轿子。
国安站在一旁,将她搀上去。
“国安。”
“奴才在。”国安立刻应声:“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花素律对他勾勾手,他赶忙凑过去。
花素律在他耳边低语:“张宋氏那边,你过去一趟……”
奉了命,国安带人退下。
回到清心小筑,刚更衣不久,宫人传报摄政王请见。
花素律隐有不耐。
刚刚在朝上,针对张庭这事赏过他了,这江若谷还想干什么?
今日花素律身上的便服是件玉色方领对襟纱袍,宝蓝色底衫。
纤白的脖子上一条莹润的红宝珍珠玉璎珞,指头上还戴着三五枚戒指。
一身衣装,素雅和奢华两个词并存。
“卿家请见是有什么事?”花素律一脸冷漠。
Mdzz,所有人里最不想见的就是你。
“可是为张家的事?”花素律在心中暗自腹诽,这个腹黑怪该不是发现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