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素律看武利盈,越发觉得他应了那句老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只不过到武利盈这儿,“姑娘”得换成“弟弟”。
花素律若有所思,猜测武利盈和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如她一般搀了水份……
但事情到这里,她便顺着武利盈的话说,只当是打消他们兄弟俩的疑虑。
“大可不必。外邦虎视眈眈,朕确实担心得很。”花素律又熟练地讲起半真半假的话:“草原大汗身体愈加不好,他一死,北部会变成什么局势,不好说……”
她翻个身,平躺着面向武利盈:“朕让你哥训练这支军队,是寄予厚望。各国使臣来访时,朕希望能有所成就,届时好能震慑各国。”
武利盈低头看她,心中惊讶。
看来大哥想得还是浅了,她不仅是远的考虑了,近的也在她所思之内。
花素律好似严肃地对武利盈道:“好了,后宫不能议政,这事你不要再追问了。你大哥若再提起,你也不要和他聊。”
武利盈听罢,夸张谄媚道:“他那日和我讲,我就告诉他“后宫不能议政”!可他偏要和我说!下次我连听都不会听的!”
说完,他笑着用手指夹住嘴巴,示意自己会管住嘴的。
花素律被他的举动逗笑,武利盈陪着乐了一阵,又道:“光说你的事了,现在该我说说了吧?”
花素律鼻子哼出个声,当是表示自己在听。
“你昨天,和那瘫子出去玩了?”武利盈语气严肃几分,有调侃逼问的意思。
“朕和谁干嘛去,管你什么事?”
武利盈咂咂嘴:“你说你和一瘫子出去玩有什么劲?那是找人陪你玩,还是你陪别人玩?”
花素律开口想反驳他,嘴又闭上了。她就是陪周言莫去玩的……
再品品武利盈的话,花素律觉出几分不一样的意思。
她眯起眼坏笑道:“诶?你闻到了吗?”
武利盈皱眉,还以为有什么异味:“闻到什么?”
“好像有醋味啊!”花素律坐起来,咯咯笑着,靠到武利盈面前去问:“朕发现,朕每回和别人玩,你怎么都这么不开心呢?你喜欢朕呐?”
她骤然靠近,吓了武利盈一跳。
再加上她问的那句话,也让武利盈一时晃神,不小心栽倒躺下去。
俩人一人坐着,笑意盈盈地坦荡俯视。一人躺着,僵硬地被注视着,有被看穿的心虚和羞涩。
“没有!”武利盈瞪着眼睛,直接反驳她。
只是下一瞬,武利盈想起来他俩算是“夫妻”啊!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啊对!”武利盈蹭地起来,对着花素律,面对面地大声喊:“我就是喜欢你!又怎样啊!”
花素律下意识缩了下脖子,没想到武利盈就这样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