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道坐到窗下的木榻上,动作整齐一致地脱掉靴子,挪到里头靠着……
流云笑得如花一般,叫人端来各种新鲜水果点心奉上。
武利盈却不干:“那些东西差不多就得了,他又不爱吃……做几道小菜,拿两坛佳酿才是正理!”
流云从武利智手里接过官帽,端正地摆在一边,看武利智没有拒绝之意,立刻福身出去安排。
武利盈将旁的那些人都赶出去,非常狗腿地给武利盈斟杯茶,嬉笑道:“你今天是讨了什么喜?皇上才准你过来?”
武利智瞪了一眼,盘膝刚端起茶,又将茶杯放下,指下武利盈吩咐道:“去拿帕子来。”
武利盈知道他要干什么,习惯性就跳下床,要去给他拿湿帕子擦手。
走了两步才感觉到不对劲,转身对武利智道:“喂!我现在什么身份?你还使唤我?”
武利智也不说话,就盘腿坐在榻上,俩手搭在膝头,歪头干与武利盈对视。
血脉压制启动,没看一阵,武利盈便缩回去,不情愿地去打湿帕子来给武利智。
抹了抹手,武利智将帕子搭到桌边,指下自己对面:“坐。”
武利盈弯着嘴角,鼻子里哼出个气,依言坐过去。
“皇上叫我来谈裁军的事……”
“哦。”武利盈干巴巴地应。
武利智扫了他一眼,又道:“不单是裁军,皇上还想建立一所学院,专门研究如何军事战争。”
“哦。”
武利智眼里憋了点火,但还忍着没发作:“还说要我训练一支精锐部队。”
“哦。”
看见面前混账东西全然一副不走心的样子,武利智在忍不了,长腿顺着小桌下头狠踹了武利盈一脚。
“你干嘛!”武利盈气叫道。
武利智直骂他:“不长心的东西!进宫前就告诉你少玩乐,对正事多上点心!现在与你讲这么重要的事,你能不能用心想一想?”
武利盈也急了:“后宫不能议政!你自己也说过的!”
“滚!少扯!”武利智压着嗓子教育:“有些事你不议论,但你得知道、琢磨!”
武利盈看了看他,翻了白眼嘟嘟囔囔:“琢磨?我琢磨什么啊……”
如果还是在家里,武利智非把他打天上去!
压下火,武利智耐着脾气引导他:“皇上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这还用问吗?”武利盈垮着脸,给自己倒了杯茶送进嘴里:“你是大将军!不和你讲,难道去和那老头讲?还是和那姓江的?那个死太监?”
放下茶杯,他嘟囔出剩下的半句:“要和他们几个讲,你才该问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