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书直接抓住罗怀玉的手腕,把她扯着后退了两步。
罗怀玉本来就见不惯姜穗宁她们这一组,又因为唐春娇的原因她更是厌恶几人。
昨天她听舅妈说打她的人是潘菲菲,她特意留心了一下潘菲菲一直冷着脸,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而且她打听过了潘菲菲是本地人,最好不要惹本地人,最后把目光落到了姜穗宁和温黎身上,这两人一看就像好欺负的,又是外地人。
所以她走过来直接踢了姜穗宁的凳子,看着种子撒了一地,想着这俩人顶多说两句,还不是得乖乖自己收拾残局。
哪知道长得越萌下手越重,特别是这个姜穗宁,看她手腕纤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结果她抓住自己的时候她丝毫都动不了,还被她直接怼进了水里。
二月底的天依旧冷,罗怀玉浑身都湿透了,更是冷得透骨。
罗怀玉看着季子书,脑子的火更是压不住蹭蹭往上冒。
她虽然是小地方来的,可从小家里就宠着,父亲是厂里副厂长,住在县城要什么有什么,就连家里的舅舅舅妈,姨父姨妈都对她们家的人客客气气。
长辈在她跟前说话都要低声下气,特别是舅妈因为昨天的事情,因为怕丢了自己脸,还给了自己一百块让她请同学吃饭。
以前都是她想欺负谁就欺负谁,今天她却连发泄一下都不行。
所以她挣扎了两下,冲着季子书喊,嗓音尖锐刺耳,“唐春娇就是个贱货,她下乡的时候为了躲避劳动和村里的男人睡觉,让他们帮着干活,来了学校又用同样的方法,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说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姜穗宁,难怪她们寝室关系那么好,原来都是一路货色,一看这个姜穗宁长得娇滴滴的,季子书一直护着她,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季子书皱着眉,手上用劲儿直接一甩,罗怀玉别摔倒在地上,身体又撞进装水的盆里,然后又滚到了地上,别提有多狼狈了。
她仍恶毒的盯着姜穗宁,“贱人,出卖身体……”
她还没说完潘菲菲已经拿了一块擦桌子的帕子塞到罗怀玉嘴里,冲着跟过来的唐春娇道:“去叫老师,就说有人羊癫疯发了。”
季子书不能打女人,潘菲菲却可以,堵住罗怀玉的嘴巴之后又给了她一巴掌,然后拿捆东西的绳子直接把人绑住。
利落的犹如一个女战士。
这时候季子书他们寝室的人也过来了,还有罗怀玉那一小组的人。
“罗怀玉发羊癫疯伤人知道吗?”潘菲菲扫了一眼众人冷冷的开口。
也不知道是潘菲菲说话吓人还是大家都觉得罗怀玉就是发病了,皆是齐齐点点头。
包括跟过来的好几个大小伙子,连二十多岁的尹涛也被镇住了。
唯独罗怀玉依旧发出“呜呜”不满的声音,但是她的不满没有人关心,反而都在问姜穗宁和温黎有没有被吓到或者伤到。
季子书看了一眼潘菲菲,问姜穗宁,“没碰到你吧?”
“没有。”
姜穗宁本来也不是容易被欺负的人,那谁能想到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战斗力爆表,特别是这个潘菲菲,简直快成了她的女神了。
这时候老师也在唐春娇的带领下赶紧跑过来了,忙问:“怎么回事,哪个同学发病了?”
老师过来围着的同学自动给他让了一条道,他这才看到浑身湿透的罗怀玉坐在地上,双手被反绑在背后。
嘴里塞了一块黑乎乎的帕子,看着可怜又狼狈。
“怎么弄成这样?怎么还绑着呢?先把绳子解开大冷天的别冻感冒了。”老师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想着别把学生冷出个好歹。
罗怀玉看着老师过来就像看见了救命恩人,刚才被捆在这里,多少挫了她一点锐气,现在整个人不停的呜咽着流泪,不过看向几人的目光依旧狠毒,有种放开她,她就要咬人的错觉。
“老师,先别放,她刚才羊癫疯发作了要伤人还容易自残,我们迫不得已才把人捆住的。”潘菲菲面容冷,说话不卑不亢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羊癫疯是很吓人的,老师要动的手停住了。
罗怀玉还在地上挣扎,“呜呜”的挣扎着摇头晃脑想替自己辩解。
这时候旁边看热闹的人也纷纷说话了,“老师还是先不放吧,刚才这个同学发疯一样的要伤害这两女同学,好几个男生才把人制住。”
“对对,刚才我们寝室季同学和尹同学一起上前才把人捆住,我听说发羊癫疯的人力气都大,以前我们村就有一个把自己舌头咬断死了的。”
“……”
虽然没有越说越离谱,但是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要真出个好歹怎么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