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京予绷紧了肌肉,反应极快地握住了她的手,喉结却是下意识滚动。
“哎,喝下去了?”
姜莘怜抬眼觑他:“你现在不担心我下药了吗?”
谈京予松开她的手,平静的面具被打破,脸色有几分难看。
“为什么要为难自己呢?”
“明明心里怀疑水有问题,你大可以吐出来一走了之,可你没有这么做。”
姜莘怜笑眯眯地缓声道:“谈京予,你分明就对我的提议非常心动,却偏偏心口不一。”
尖细的指尖戳了戳他的心口。
谈京予的脸色完全沉了下来。
他猛然抓住她的手腕,凤眼中带着薄怒:“我再说一遍,我对你包养的提议,绝无一丝、一毫的心动!”
他胸膛起伏,几下喘息后很快冷静了情绪,撇开视线:“时间不早了,我该离开了。”
姜莘怜眨了眨眼,刚想说什么,门铃响起。
按门铃的人耐心不多,没等铃声落下,又连着按了好几下。
能被陈虞放行,还敢这么敲她门的人,也只有姜琛那个小子。
姜莘怜直起腰,伸手捞了件披肩披上,抬眸看着青年:
“看来不能继续聊天了,还是说,你想和姜琛也聊几句?”
现在时间不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么想都大有问题。
谈京予扫了眼室内,推门进了浴室。
门外,姜琛等得不耐烦,刚想掏出手机打个电话问问,门从里面打开了。
姜莘怜斜靠着门框,上下打量着他:“有事?”
姜琛立刻被她话语中的不耐刺得跳脚,瞪着眼:“你以为我想来找你?要不是我真的有事你以为我想来?我告诉你,我一点都!”
“哦。”
姜莘怜打断他,转身回到沙发,顺口指使道:“把门关好,再给我倒杯牛奶,吧台在那边。”
“你!”
姜琛怒目而视:“吧台就在你身后!”
小时候就把他当佣人使唤,结果现在长大了,他还是没有脱离佣人的身份。
东西被摔得邦邦响,姜琛端着玻璃杯重重放在茶几上:“烦死了!”
牛奶在杯中晃荡,随着他的动作溅出几滴,落在黑色的茶几上格外显眼。
姜莘怜不善地眯了眯眼。
姜琛:“……”
他憋屈地抽了张纸巾擦干净。
“行了,你到底有什么急事?”
姜莘怜懒懒地靠在沙发上:“这么晚还来找我。”
“还不是因为你这段时间不见踪影。”
姜琛小声嘀咕,清了清嗓子:“你不觉得我们家的气氛怪怪的吗?”
那次家宴不欢而散,姜老夫人哭着懊恼的话被他记在了心里。
“你知不知道当初都发生了什么,奶奶他们为什么,”姜琛迟疑一下,眼神暗淡,“为什么这么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