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不是生产的人,又没有田地,连吃饭都成问题。
这还不是最让他生气的,待看到那句“用你的钱养七八个小白脸”,闫建钢气得头顶冒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绿绿的。
次日是周六,孩子们不用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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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昨天晚上楚玉提起四个孩子时阴狠的模样,哪怕闫光池一大早就收到闫建钢回复的信息,确认自己是母亲的亲生儿子,但闫光池仍然不敢赌。
他甚至心里还隐隐怀疑闫建钢撒谎了,因为他确实没有一丁点像母亲的地方。
闫光池不敢让四个孩子和楚玉单独相处,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楚玉就这么将死亡证明开出来,对着谷晓玲软磨硬泡许久,才让她答应今天帮忙看孩子。
楚玉出门前,对着闫光池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她手里拿着的是闫建钢的身份证,和自己的身份证、户口本这些证件材料,她知道流程,先去本地社区开一张死亡情况说明,然后再去本地的卫生服务中心开具正式的死亡证明。
靠着死亡证明,去派出所销户,走完这个流程,闫建钢就会成为一个活着的死人。
眼看着楚玉要出门了,谷晓玲还没到,闫光池都快急死了,不停地打电话催促。
楚玉懒得看他着急上火的模样,换了鞋子,背上价格昂贵的包包,一脸斗志昂扬地出门了。
闫光池急得不行,偏偏他又不能放任四个孩子无人照看。
至于阻拦楚玉,闫光池的脑子里从来就没有这个选项,因为他老娘吃饱之后,健壮得能去打虎,他这样的社畜,压根不是对手。
在楚玉出门后十分钟,谷晓玲终于到家。
闫光池匆匆叮嘱两句,便着急急忙忙地朝着社区赶去。
今天虽然是周六,但社区依旧办公,闫建钢的户口挂在老房子那里,所以来的是距离老房子所在辖区的那个社区,和闫光池的房子隔了七八公里。
闫建钢是个六十岁的老人,这样年纪的人在睡梦中突发恶疾去世,没来得及打救护电话,也是能说得通的,所以并一定要通过医院来判定死亡。
在见到楚玉手里一系列证件时,社区工作人员没有怀疑,还轻声细语地安慰楚玉,让她节哀顺变。
楚玉红着眼睛,说道:“来这之前,我听别人说你们办事效率低,喜欢三推四阻,来了之后我才知道他们都是胡说,你们办事效率明明特别高效,小伙子,阿姨我真的特别感谢你,你办事态度特别好,像是亲人一样!”
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工作受到肯定更让人开心。
工作人员此时看着楚玉的眼神也忍不住柔和三分,他见到楚玉偶尔流露出的无助眼神,以为楚玉是因为没了老伴,所以才会这般彷徨无助,他忍不住问道:“阿姨,你家里现在还有什么人?”
从楚玉进门的时候,工作人员就觉得有些奇怪,这样的大事,怎么让老太太一个人来处理。
楚玉叹息一声,说道:“我没福气,虽然生了两个儿子,但没一个好的•,我真羡慕你妈妈⑥✬来⑥⑥⑥,能有你这样孝顺的好儿子!但凡我儿子能像你一点,我也不至于……”
社区人员早就在长久的工作中,磨练出一套和普通群众打交道的方式,在他自以为熟练的引导下,楚玉一边哭,一边竹筒倒豆子似的将家里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小刘,我一晚上都没睡好,都是被这两个不孝子气的!”
“我家老头子一死,他俩就为了遗产猪脑子打出狗脑子,甚至还拦着不让我开死亡证明,还想继续骗国家的退休金!我这个人,一辈子清清白白的,坚决不允许这样损害国家利益的事发生!”
“今天我就是瞒着他们俩,自己跑来开这个死亡证明,就是为了不让他们继续骗钱!”楚玉一脸义正言辞地说道。
办事员小刘听她这样说,也忍不住肃然起敬:“阿姨,现在像您这样觉悟高的人不多了,之前还听说XX社区,有老头死了三年,都没销户,家里人一直想靠这种方式领退休金呢。”
楚玉闻言一脸鄙视:“这样的人,真是国家蛀虫!”
闫光池赶到的时候,社区工作人员已经将盖章的条子写好了,马上就要送到楚玉手中。
“不能开!我爸还没死呢,他还活着!”闫光池喊道。
楚玉立马做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抓着小刘的衣袖,低声说道:“小刘,这是我那个大儿子,老头子发退休金的银行卡就在他手里!”
小刘赶忙将楚玉护在身后,说道:“阿姨,你别怕,大不了我们报警!”
闫光池也看不明白这两人是在闹哪一出。
他是一路狂奔来的这里,此时整个人都气喘吁吁的。
“妈,你别闹了,你明知道爸爸根本就没死,你就算有气,也不能故意给他开死亡证明!”闫光池一边说话,一边用力喘气。
楚玉苦口婆心地说道:“老大,你糊涂啊!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你这样的行为是不可取的,因小利而失大义!被抓到了是要坐牢的,你就不能让你爸安安心心地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