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每天雷打不动的跳到他身上叫他起床的陋习,
颇为苦恼地低喃,
“总感觉有一天会被它们砸死。”
岑柠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将此评价为“甜蜜的负担”。
车子驶过川流不息的大道,最终泊在小区的停车场里。
孟遥清现在住的房子是由两个一百八十平的大平层上下打通了的,上层是住的卧室和猫房连带着厨房,下层则是衣帽间、健身房还有书房,封了的阳台上摆放着没怎么收拾的花盆,看着还有点乱。
“订的花架和一部分的花还没送过来,等到了再一起收拾。”
夕阳斜斜辉映,浅金色的余晖照射在薄如蝉翼的花瓣上,透出更为柔软模糊的一团光晕。
孟遥清从阳台的一角拉出来一个藤制吊椅,将里面的软垫拿出来拍了拍猫毛,“糯米糍这几天很喜欢睡在这里晒太阳。”
说这话的时候,岑柠正用手指戳着某盆仙人球上的刺,然后回头看了一眼。
“我家也有一个差不多的吊椅,天气好的时候我也喜欢躺里面睡觉。”
“是吗?那我是不是得多买一个,这样你就不用和糯米糍挤在一起了。”
孟遥清将垫子重新放回吊椅里,又把成团的羊毛毯铺平。
“可是我就想和糯米糍挤在一起啊,我躺在椅子里,它可以躺我身上嘛。”
岑柠起身,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猫房看看了。
“里面的布置和我家的差别不大。”孟遥清带她穿过客厅,直直走进门没关的猫房。
厚实的地毯上,两只猫贴在一起假寐,在听到人过来的动静以后也只是动了动耳朵,并不理睬。
岑柠下意识放轻了声音,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它们拍了照片,和几个月前的对比了一下,发现体型果真是大了一圈。
她不由惊叹,“你的担忧是对的。”
说的是孟遥清担心被两只猫一起跳上来砸死的事情。
“嗯,所以我这两天睡觉都关门不让它们进来然后它们就开始挠门了,叫得好像我死在里面了一样。”
孟遥清走到房间的另一端,拧开门。
另一面就是他的卧室,岑柠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书桌旁的水母缸。
是双缸的,但里面空荡荡的还没有水母。
“水母明天才会到,除了你上次看到的巴布亚硝水母,我还买了一只大西洋海刺水母。”
岑柠上网搜了一下这种水母,被惊人的美貌震撼一番后有点后悔,“那我应该明天再来才对。”
孟遥清从背后搂住她的腰,亲了一下她的耳垂,说出的话语像是在往她的耳朵里倾倒浓稠的蜜糖。
“你明天也可以来啊,随时来都可以的。”
岑柠没搭话,自顾自地点开一个水母视频,看着里面如梦似幻的场景,感慨一声,“真漂亮你的房子我很喜欢,所以你能不能搬出去,然后我来住?”
孟遥清:“?”
“这么霸道的吗?”他捏住她的腮帮子轻扯了一下,满腹怨念地嘟囔,“你甚至不是说你要搬进来和我一起住,而是要把我赶出去然后一个人住进来好霸道啊你,真的太霸道了。”
他碎碎念个不停,岑柠受不了地把手机塞回包里,然后双手捧住他的脸像是揉面团一样揉搓起来,干脆将‘霸道’一次贯彻到底,“闭嘴!不许说话了。”
孟遥清的脸被挤压得有点变形了,但这并不能阻止他含混不清地控诉,“太霸道了”
岑柠觉得他俩真是幼稚死了。
偏偏揉完他的脸颊后她还觉得不尽兴,又把他精心打理的头发弄乱了。
看着对方敢怨不敢言的憋屈表情和湿漉漉的眼睛,岑柠心念一动,作乱的双手转移到他的后脑勺,按着他的脑袋往下。
然后在他嘴唇上重重亲了一口,发出极其响亮的“啵”的一声。
孟遥清眼睛一亮,先前的委屈一扫而空。
“还不够。”他故作不满地开口,“揉了我那么多下,就只亲了一下。”
岑柠笑他得寸进尺,但还是又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