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得一声,他将筷子扔到桌上,干脆命令:“分手!”
语气很沉,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幸池的回答同样干脆,甚至没有多想,凭本能回复:“不可能。”
他坐在幸父侧对面,幸父的目光利剑一样扎在他身上,季晓芹的表情也不太好。
幸池猜到他们会难以接受,也猜到他们会有所抗拒,奇异地在这样的境况下竟不是很紧张,甚至可以平静地和他们对视。
他的平静没能维持多久。
“分手。”幸父压着声音又说了
一遍,
幸池有点烦躁了:“说了不可能。我跟你们说这个,是想跟你们好好聊,不是让你逼我分手,如果这样我跟你说有什么意义?”
幸父火了:“是没意义,你不分手,让我和你妈跟你聊什么?聊怎么接受吗?你觉得可能吗?”
“你平时不说话,我当你性格闷,原来都在这儿憋着。”
“我最后再说一次,分手!你分手了我们才有聊的余地,不然没什么可谈的。”
幸池站起身,语气冰冷:“等你们冷静了我们再说,我知道你们刚知道很难接受,除了分手什么都可以商量,你们想了解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们。”
“只有分手,”他语气坚决,“不行!”
幸池说着想要上楼,还没侧身,剧痛从额角传来。
杯子在地上碎成几片,巨响过后是沉默的死寂,紧着幸池听见小孩的惊叫和季晓芹的呼唤。
“没事吧小池?怎么样,头晕不晕,快拿纸擦擦。”
季晓芹也恼怒震惊,但没幸父那么大反应,看到幸池受伤,一瞬间忘记责备,满满都是心疼,拖着幸池就要上楼。
“走,不怕,妈妈带你上去处理伤口。”说着没忍住瞪幸父一眼,斥道,“再怎么也不能动手,他是你儿子,打坏了有你后悔的。”
“快,去止血。”说着去拉幸池。
幸池将季晓芹的手推开,抬手去摸额头,摸到湿濡,才发现自己额头渗了血。
血迹划到眉毛上,幸池用手擦了擦,擦不干净,他又换了只手去擦。
很疼,疼得他按在额头上的手痉挛一下。
想程亦珩。
想见程亦珩。
他好没用,不过被父亲砸了一下,流了点血,就想见程亦珩。
但真的好疼,怎么会这么疼,脑袋要炸开了。
他什么都没法想,下意识朝幸父的座位上看去。
幸父放在桌上的手握得很紧,表情沉得可怕,隐约有点慌乱。
奇异地,幸池思绪清明了点,头还是疼,但能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