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良厦哑然,这件事他倒是不知情。
沉默半晌,屠良厦才抬头看她,言语里藏着无奈和悔恨。
“阮若雪,师尊和你同谋,是因为想要重塑灵台铸金丹吗?”
他笑容有点凄惨,“师尊这样一个人,居然敌不过一个妖僧,你觉得如今,整个修真界谁还能帮你重塑灵台?”
“自然有可能。”
外边的走廊上响起一个熟悉的嗓音,屠良厦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指微颤。
青衣广袖,姿态清冷。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灵云师尊出现在此处,屠良厦的一颗心还是不可抑制的难受起来。
“师尊。”
灵云师尊一出现,阮若雪就起来让开了位置。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屠良厦,昔日引以为傲的徒弟,如今被他和阮若雪囚在此处,沦为一个药人。
“乖徒儿,为了师尊,委屈你暂且忍忍痛。”
屠良厦面色惨白,他一直不想相信其中有灵云的插手。
可事实摆在眼前,终归是让人无法接受。
每天剜一碗心头血喂两人,这让屠良厦身体越来越不堪。
“今天的心头血,本尊亲自来取,若雪,你觉得如何?”
阮若雪笑起来,“师尊决定就好。”
灵云师尊很满意这个回答,匕首浮现,干脆利索插进屠良厦的胸膛里。
鲜血顺着匕首流出,落在瓷白的碗里。
屠良厦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眼睛逐渐闭上,仿佛下一刻会命陨。
阮若雪微微握紧了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狼狈模样。
满满一碗的心头血,没有一点儿血腥味,只有淡淡的药香。
“若雪,你喝。”
阮若雪没有犹豫,接过碗喝了一半,目光里满是笑意。
“谢谢师尊。”
她的唇瓣还残留着血迹,渐渐化为了浅金色的痕迹。
灵云师尊也同样喝了心头血。
屠良厦支撑不住,昏迷过去。
他起身站在阮若雪的面前,指腹划过了她的唇珠。
“若雪,你和他双修也无妨,但你的心要是在他身上,我也不介意换一个人。”
阮若雪摇头,一副乖巧的姿态,“师尊,我不会喜欢旁人的。”
“这就好。”
接连半个月时间,屠良厦仍然没有动静,两个人都等得不耐烦。
囚住屠良厦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和顾宜新之间应该有联系,纸鹤早就能用,可是屠良厦没有用纸鹤联系顾宜新。
“师尊,会不会是你的猜测出了问题?”
灵云师尊的手一顿,目光略冷,“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