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精跟随在她身边,越靠近越能感知到阵法强烈的波动。
顾宜新内心一片平静,甚至隐隐有点期待,该不会蛟龙被囚在此处……
这个念头刚闪过心头时,鱼精却不敢再靠近,眼睛里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她也没回头,拂柳剑如箭在弦上,在顾宜新转身的刹那间挥过去。
白光闪过眼前,顾宜新只觉得有万千只手拉扯着自己的灵台。
紧接着,顾宜新仿佛无法动弹,右手松开了拂柳剑。
眼皮沉重的合上,避水珠也从她嘴里缓缓升起。
鱼精拼命想要逃跑,可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卷入其中。
……
“蓬莱一族灭亡时,很多灵兽都死了,我当时侥幸逃过一劫……”
白鹤坐在台阶上,捧着脑袋说起过去的事,松若槐站立在阑干处,眺望着眼前的景象。
白鹤转头看他,眼里浮现出一点点向往和怀念。
“你为什么……”
“每个人的机缘不同,你应该知道的。”
白鹤颔首,“这句话倒是真的,不过蓬莱现在就是个空壳子而已,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松若槐身长玉立,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眼眸里是坚定不移的信任,“还没到最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你真相信她?”
松若槐不假思索道:“我信。”
远处的小宝跑来,气喘吁吁地爬上层层台阶,“主人!不好了!船只被毁了。”
“噢。”
松若槐一副冷淡模样,仿佛早有预料一般。
“咳咳咳……”
大殿中央有水声响起,紧接着是剧烈的咳嗽和喘息声。
松若槐慢条斯理地往回走,白鹤已经化形飞上天。
顾宜新和鱼精双双趴在岸边,湿漉漉的样子让人不由得想起初次见面的景象。
顾宜新旁若无人似的洗漱,而他当初只是个游魂,一直努力和顾宜新交流,然而无果。
于是,松若槐就这样在顾宜新床榻边自言自语了一夜。
“怎么样?”
松若槐伸出手准备拉她起来,顾宜新看着他的手犹疑片刻,眼里逐渐覆上一层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