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各位为何突然对我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学者突然发难呢?”
“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学者?我可没见过哪个普通学者挨了我一斧头之后还能站起来的。”
哈茨不屑的看着对方,明明身体已经被分成两半,但是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就这么站着对他对话。
甚至身体的截面,都没有看到内部的器官,仅仅只有扭曲的灾厄黑影在其中蠕动着,象征着不祥。
“哦,差点忘了,我现在这具躯体没什么感觉,都没注意到被切开了,请两位稍等一下——”
欧文斯微微移动,将被竖向分割开来的身体重新合拢,伴随着体内灾厄的一阵涌动,再度恢复的完好如初。
“我自认为还是伪装的挺好的,各位又是怎么发现的呢?哦,是刚才那个滴滴声吗?”
似乎根本没把眼前的两位英雄以及外界的调查人员当一回事,欧文斯自顾自的说道。
“是联邦研制的新型探测器吗?不对,我没有听说这回事,那应该是阿特拉斯院或者收容会研制的?真是有意思,我本以为与【世界的碎片】相关的情况,你们根本都检测不出来呢,看来还是马虎了。”
“不过,原理是什么呢?观星会的家伙终于找到了升级阿图姆之眼的办法?还是说我露出了什么马脚?不,也有可能是你们通过对十五号的奇迹进行研究,发现了什么特殊的数据吧。”
“欧文斯,现在你还有投降的机会。你知道的,管理局已经封锁了这个岛屿,你隐藏自身的方式也已经失效,你已经彻头彻尾的输了,老实交代没准还能少受到一点苦。还是说你觉得你可以在我的手上逃掉?”
哈茨握紧了战斧,一旦对方再有任何可疑的行为,他将毫不犹豫的再度发动攻击。
难以杀死或者杀不死的东西他也不是没干过。
无非就是换种方式罢了。
“输了?对,没错,在你们看来,当我被发现的时候,就已经预示了我一切幕后计划的失败吧——但,这真的是结束吗?”
欧文斯笑了笑,但是他的眼镜底下,却是冰冷到不能再冰冷的目光。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明目张胆的答应你们的调查请求,甚至从来未曾掩盖过我的行踪,是因为我对我自己隐藏方式自信?”
欧文斯看着眼前的两位【英雄】,目光陈恳的说道。
“虽然作为学者,我理应对你们这些不对真理有所诉求之人无话可说。不过真因为我自认为是个聪明人,所以才更清楚的明白。无论怎样,我只是一个学者,一个被当今的联邦法理所束缚的学者。我的目光当然会有局限性,非专业者永远敌不过专业者,我也不觉得自己能躲过你们这些专业者的搜查,所以打一开始,这份所谓的隐藏措施,也不过是一个障眼法罢了。”
“所以你们猜猜,我为何敢这么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二位的面前?难道我不知道收容会针对死不掉的玩意有多少种收容办法吗?”
“不用你们来审问,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我的目的。”
欧文斯转过头去,走了两步,书房的落地窗,看向远方的海景。
“首先,将资料塞入斯坦利那个呆瓜在黑市看中的二手仪器中,然后再利用自己与他多年的冲突在议会上与他对立,迫使他自己跳出来,给我充当障眼法。”
“以上这些,各位应该都推测出来了吧,不然诸位也不会出现在我这里了。不过想必各位可能还没弄懂,为何我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其实很简单,我只不过是在做一位学者该做的事情罢了。也就是研究。”
“难道你们不觉得,奇迹仅仅只被把握在少数人的手中,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情吗?”
“呵!公平?”
哈茨轻蔑的嘲讽了一句,说道。
“你不过是在假以公平的名号在谋求自私的欲望罢了。”
“对啊,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的目的只有一个,也仅仅只有那一个。我只是想彻彻底底的研究【奇迹】的力量罢了。但是,阿特拉斯院拒绝了我!他们胆敢拒绝我?!”
欧文斯面露狰狞,不久前那副淡然的模样全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