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纵酒回头,定定看向花玉树。
“娘,儿子要和您说个事,您别激动。”唐纵酒认真道。
“那你就别说,滚远一点。”唐一鹤杜绝一切会让花玉树动胎气的可能性,哪怕是三年未见的小儿子。
“你让他说。”花玉树拍了拍唐一鹤,瞧着唐纵酒,“但是你要想好了,想清楚了说。”
唐一鹤不说话了,只是把花玉树抱得更紧了一些。
“台上的另一位,”唐纵酒顿了顿,道,“是舒凝公主。”
这下连唐一鹤也受了不少惊吓。
“你说什么?!”花玉树更是心跳加速。
突然,她肚子一痛。
怎么能不痛?
先是风尘仆仆跑来找邢莲心,再是见到自己儿子,最后得知和邢莲心对战的居然是舒凝公主。
自家儿子还带着爱意看向公主。
这里面究竟有多少事情,花玉树想想就脑壳疼。
唐一鹤一直抱着花玉树,她有任何风吹草动他肯定第一时间能感受到。
“玉树!”
唐一鹤二话不说将花玉树打横抱起,对着唐纵酒狠狠瞪了一眼。
“你娘动了胎气,我女儿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以死谢罪吧。”
说完抱着人就往新兵营的休息处跑。
花玉树躺在唐一鹤怀里,还不忘朝台上指指:“莲心。”
唐一鹤对着唐纵酒抬了抬下巴。
顾名思义,你去。
“乖,交给君歌,你别激动,别激动。”他对着自己的媳妇,一秒变脸,语气极尽温柔。
任峰一直跟着这对夫妻俩,亲眼目睹了这一场令他心惊胆战的认亲,被花玉树“动胎气”给吓得半死,第一时间派人去叫大夫,同时给唐一鹤带路。
整个新兵营的最后一日,唐纵酒站在广场中央。
左边一波人带着沈磬热热闹闹嬉笑打闹朝食堂走去。
右边一波人带着些许的紧张朝休息室跑去。
徒留自己站着,和一直躺着没起来的邢莲心。
唐纵酒活了二十年,面对大大小小的生死危机都可以不眨眼。
此刻,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自他的丹田处油然而生。
他感觉自己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