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跑完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直接瘫软下来。
太累了。
沈一递了一杯水给她。
几口水下肚,顿时舒畅了不少。
“还有吃的吗?”沈磬问。
“有。”
先前沈一去过一次食堂,原本是没有的,被惩罚跑圈的人,哪里还有吃的?
但众人一看是沈一,立马想起任福被揍飞的场景,也就不敢做什么手脚。
沈一将沈磬的吃食放在厨房里一直闷,着,这会儿还是热的。
沈磬从来没有这么饿过。
她吃东西虽不讲什么规矩,但长这么大,她第一次觉得这种粗茶淡饭居然那么香。
明明只是一个青椒土豆丝和一盘青菜。
这米饭怎么能这么香?
简直比御厨做的还好吃。
沈磬这顿饭吃得用大块硕朵来形容也不为过。
等沈磬吃好饭,夜已深。
冬天并没有什么可以做的活动,很多人一天训练下来也早就疲惫不堪,故而大多数人躺在营房的被窝里睡过去了。
沈磬出了一身汗,想洗澡。
可是看这个情况,还是算了。
拖着疲惫的步伐,忍着全身粘嗒嗒的燥意,沈磬走进了营房。
结果,这不进去还好,一进去,把沈磬熏得差点把刚才的饭全都吐了出来。
臭男人臭男人,不洗澡的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挤在一起是真的臭。
狐臭,汗臭,脚臭,口臭。
在这样一个集各自臭味于一体,空气中的味道甚至臭得已经开始发酸的环境中,使得开始犯困的沈磬没有一丝睡意。
臭也就算了,还打呼。
这打呼声震耳欲聋,此起彼伏,一山还比一山高,你方唱罢我登场,节奏一个比一个清晰。
唐纵酒睡觉从不打呼。
唐纵酒每天都是干干净净带着松香味。
唐纵酒身上一点臭味都没有。
唐纵酒……
那片靠窗的铺位早在沈一把任福揍了以后归属于沈磬,可此时她根本不想躺上去。
郗国的冬季始终都是寒冷刺骨的。
可再冷,都没有此时沈磬的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