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唐纵酒离开皇都十日,并和唐纵然汇合后,沈磬亦在宗人府待了十日。
沈磬在宗人府的日子并不好过,但也没有特别难。
毕竟宗人府和公主府不同,她在宗人府的住处甚至比不上公主府下人住的环境。
这间囚房阴暗、潮湿,房间的墙壁上斑驳陆离。
窗子是铁做的,铁窗外,阳光无法穿透厚厚的云层,只留下微弱的光线在房间里游走。
房间中央是一张简单的木制桌子,上面只有有一双碗筷,碗已经破损,里面依稀有一些水迹。
桌子的两侧各有一把椅子,但它们似乎已经多年无人问津,上面积满了灰尘。
房间的一角有一个陈旧的火炉,但已经失去了功能,炉口被堵塞,烟囱里满是落叶。
沈磬躺在床上,穿着和唐纵酒分别时他给她披上的外套。
衣服上有唐纵酒独特的松香味。
她并不在乎自己住的地方是怎样,心里却时时刻刻惦记着唐纵酒。
不知道郗东怎么样了?
不知道唐纵酒有没有顺利抵达郗东?
不知道唐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想为他们做些什么,可是她什么都做不到。
从沈磬进入宗人府的第一日开始,她就在墙上划竖线,今日刚好写完第二个“正”字。
这五日以来,并没有人对她用型,也没有人审问她。
也许是有人关照过,她在宗人府确实是相安无事。
而就在这一日,她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莘如?”沈磬有点不敢相信。
一年不见,田莘如的样子显得更为清冷。
“殿下。”田莘如朝沈磬下跪。
“别!”沈磬扶住田莘如,“我自己都是个犯人,不用跪我。”
她将田莘如拉至床边坐下。
“你怎么来了?”
“殿下,让莘如代替您坐牢吧。”田莘如语出惊人。
“你说什么?!”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轮到沈磬的耳朵“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