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德瞪的眼珠子都快掉在了地上。
她居然敢指桑骂槐地说皇上,简直是胆大包天!
管家一直守在门外,听的清清楚楚。
不是不怒,但更怕自家王妃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他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走到魏德面前,客气道:“公公见谅,我家王妃前几日生了场大病,如今还未彻底好全又听到了殿下出事的消息,她这也是心绪不佳,急火攻心才导致的失态,您多多包涵。”
管家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了一锭银子往魏德手里塞。
魏德垂眼一看,心里的怒火散了些。
“王妃娘娘身边有你这样会办事的下人是她福气。”
“老奴只是尽了应尽的本分罢了,若真要比起来,远不如公公您半分。”
管家三言两语,把魏德哄的服服帖帖。
他把银子揣在袖兜,对江姝柠敷衍地行了礼。
而后手里拂尘一摔,哼了一声,带着几个抬赏赐的小太监走了。
看在这锭银子的份上,他可以不添油加醋地给皇上禀告。
魏德走后,管家嘴角虚假的笑容立马消失。
“我呸,狗杂碎,狗仗人势仗久了,还真把主子了!”
骂完,他“嘭”地一声关上了屋门,转身后又换了一副神情。
“王妃娘娘,老奴知道您心里有气,但魏德他毕竟是皇上眼前的红人,您把他得罪了,就不怕他在皇上面前给您穿小鞋吗?”
江姝柠嗤道:“他穿是一回事儿,皇上会不会降罪又是另一回事。”
无尘还未完全取得皇上的信任,皇上暂时离不开她的药丸。
所以她只要不做太过火的事,皇上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见她心里有数,管家松了一口气。
王府现在只剩下王妃娘娘这一个主心骨,可千万不能出事。
江姝柠冷静了片刻,问道:“萧承渊去益州带了多少暗卫?”
“除了风叶外,殿下只带了两名暗卫。”
“那府上现在还剩余多少暗卫?”
“二十多个,多日前风树带走了不少暗卫,不知道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了,一直未归,”管家顿了一下,猜到了她的用意,“王妃娘娘,您是想派暗卫去救殿下?”
江姝柠嗯了一声。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只要没有看见萧承渊的人,一切都有可能。
她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但知道如果此刻不派人去找,坐以待毙,她定会后悔。
管家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心里的顾虑说了出来。
“益州距邺京一百多,近二百里地,快马加鞭也得明日才能到达,殿下是昨日一早出的事,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江姝柠又何尝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从死神手里抢人是争分夺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