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摄政王府如果没他……得散!
江姝柠身上还穿着嫁衣,再加上江景煜送她的狐裘披风,每走一步都像是负重前行。
她打算去和萧承渊说一声就回去沐浴更衣。
拐去书房的路口,落后的风叶追了过来,“王妃娘娘,太子殿下来了,正在与殿下在书房议事,要不您回屋吃点东西,休息片刻?等殿下忙完,属下就让他来找您。”
江姝柠约莫了下时辰,随口接了句,“是发生了什么急事吗?”
问完,她就发现不太合适,连忙补充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风叶倒是觉得这没什么不能说的。
在他心里,王妃娘娘不单单是殿下的妻子,还是能和他并肩而立,共抗风雨之人。
“南疆奸细跑了,太子殿下怕被皇上责罚,想让殿下帮他想想办法。”
江姝柠一脸惊讶,“从大理寺的跑了?”
风叶点了点头,“属下听到这个消息时也觉得奇怪,他们两个都受了重伤,走路都是问题,怎么可能从把守严密的大牢里跑了……不过他们点背,找了条绝路,最后直接跳崖了。”
书房里,萧承渊靠着椅背,头往后仰,闭着眼睛,头疼的快要炸了。
太子跟个小媳妇似的,低着头站在桌前。
不敢继续再说,但又不愿意就此离开。
“太子殿下不去捉拿放走南疆奸细的嫌疑人,站在这儿干嘛?”
萧承渊怔了一下,忽然睁眼,循声看去。
江姝柠关上屋门,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
还未等她走近,萧承渊就迫不及待伸手,把她拉入怀里,用力地抱紧,仿佛要把她融进骨血里去。
江姝柠安静地待了一会儿,见他还没有松手的意思,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地嗔道:“太子殿下还在这里呢!”
萧云邕尴尬地挠了挠头,后知后觉的惧意自脚底升起,瞬间席遍全身。
他一时情急,竟忘了今晚是皇叔的洞房花烛夜……
“侄儿祝皇叔和皇婶百年好合,早生贵子,那个…时辰不早了,侄儿就先告辞了。”
萧云邕急匆匆的说完,弯腰行了一礼,转身就要往外走。
江姝柠叫住了他,“南疆奸细坠崖,你现在应该带人去抓放走他们的人,上早朝时也能对你父皇有个交代。”
萧云邕想过粮草失火是有人故意为之,但他已经盘问过了,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此时话点到了这里,他作揖行礼,语气谦卑:“侄儿愚钝,请皇婶明示。”
“两个南疆奸细受了重伤,毫无战斗之力,就算大牢只有几个狱卒看守,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地逃出来,除非是有人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与他们里应外合。”
萧云邕沉默片刻,试探道:“那皇婶可有怀疑之人?”
江姝柠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扭头看向萧承渊,“殿下以为呢?”
闻言,萧承渊又深深地看了她两眼,扭头看着萧云邕,薄唇轻启,吐出了两个字:“成王。”
两人都暗示到了这个地步,萧云邕要是还不明白,那可就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了。
他苦笑道:“我没有找到证据,仅凭一己之言父皇是不会相信的。”
“谁说没有证据?”江姝柠叹了口气,有这么个单纯的太子,也真是为难皇后了,“你只需要把这盆脏水泼在成王身上,让他背锅,至于皇上会信几分根本不重要,今日早朝,你就这样说……”